林帘带着湛绥泠来到河堤对面,曾经锦凤族的人拿出东西来以物换物的地方。
这里人稍微少一些,不似刚刚所处的地方,人声鼎沸。
林帘手一直落在湛绥泠肩上,母子俩静静走着。
“子息,有没有话要跟妈咪说?”
脚步往前,人也就愈发的少,当母子俩来到僻静的小路,站在一棵大黄角树下,林帘脚步停下,看身旁一直安静的人。
湛绥泠沉默,随后抬头:“妈咪,你想爸爸吗?”
林帘怔了。
她没想到湛绥泠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湛绥泠从小性子凉薄,对亲情没有多大的情绪,从来都是冰冰冷冷。
对湛廉时亦从不过问,似乎父亲在不在,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一直以来,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半丝疑问都没有。
她以为,他真的不在乎,抑或他在乎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现在,孩子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在这样的日子里,林帘心绪陡然间就静默了。
想他吗?
应该说这十年里,她有哪一日没想他。
林帘看着外面平静的河水,烈阳灼灼,河面生出一层明金色,似仙女织的云锦,铺上了华光,一切都如梦似幻。
很奇怪,这十年里他所有的不好都不见,在她的记忆里都是他的好。
满满当当。
湛绥泠看着眼前的人,她眉眼变得温柔,眼中流露出平常不会见的神色。
那是对一个人极深的感情,经过沧海桑田,岁月沉淀,它就像埋藏在地底的酒,愈久愈让人沉沦。
他低了头。
这个问题不用问他都知道答案,就像他知道结局却怎么都无法改变一样。
林帘和湛绥泠单独走了一个小时,湛可可打来电话,让林帘和湛绥泠赶紧过去,她们一起换上全新的衣服,参加凤泉镇的迎夏活动。
林帘知道了湛绥泠的心思,带着他过了去。
孩子不说不代表他不在乎,相反的他极为在乎,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
林帘牵着湛绥泠,看着他沉默的脸,她纤细的指尖收拢,无声的安慰着孩子。
自出生就不曾见父亲,一直以爸爸生病的理由给孩子希望。
可孩子总会长大,他们总会知道。
所以啊,湛廉时,十年,你不能再躲着了。
林帘看着前方,眼神变得寂静。
活动在靠近凤凰河河中心的一大块平地上举行,湛可可和隐十一为大家选上了锦凤族的衣服。
她不知道锦凤族之于林帘意味着什么,之于托尼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锦凤族是个神秘的少数民族。
充满着神话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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