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魔女热衷于玩弄诡计——虽然手段不怎么高明,但听到你轻描淡写的这几个字,气也要气死了。”
“哎,我这不是谦虚一下吗?”透特莞尔一笑,“你知道的,奇克跟梅迪奇向来不对付,我跟梅迪奇走得近,自然也要防着祂,所以疾病,骚乱,诅咒,滥交之类的事情我都有特别留意——魔女家族的人也确实给我整出了几次乱子,但在经过几次严打严抓后,她们消停了不少。”
“但让魔女真的消停下来和让梅迪奇不要嘲讽人是一个道理——ipossible绝无可能,我更相信她们是在隐蔽地筹谋些什么,不过我一个人每时每刻盯紧城市里的每一个角落着实有点费劲,所以我培养了很多‘眼睛’,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心细如发的孩子。”
“那孩子曾是一个吸血鬼的学徒,目前在一家医院工作。两个月前的某个夜晚,住在他家对面的女郎上门求助,他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女郎和她的男朋友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结果那个可怜的年轻人不知怎么的,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心跳都停了——简单来说,就是遭了马上风,但幸好那孩子心肺复苏学得不错,一套操作后人活了过来。”
“在后续的复诊中,那孩子了解到这个大难不死的幸运儿是个猎人。”透特顿了一下,“天生的序列9。”
边防军中有不少梅迪奇的后裔,在服役期满后有的回到了家族的领地,也有的选择在这里安定下来,娶妻生子,遇到些天生的猎人也不是怪事。
阿蒙顿时明了:猎人途径向来以身强体壮闻名,即便只是序列9,身体素质也远超常人,而对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猎人来说——仅仅因为一场性交就险些猝死实在有些诡异。“那孩子一开始以为是有人对他下了诅咒,于是着手调查这个猎人的人际关系,但并没有什么显著成效。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余,他把这事报备了上去,被我看到了。”
“然后我就让信徒查了一下近期有没有同类的事情——结果还真有,只不过他们的运气和体质没那么好,大都上一秒极尽欢愉,下一秒一命呜呼,尽管这几个人家世,性情,工作岗位,受教育程度迥乎不同,彼此之间也不认识,但他们有一个相似之处,那就是会抽烟,而且在死前的一段时间抽得还挺凶的——说到这里我又得夸夸学派里那些能干的孩子,难为他们找到这么一个不算显眼的切入点。”
“再后来,我们就查到了那家杂货铺,那位其实是魔女的老板娘,还有她藏在地下的秘密作坊,除了瓶瓶罐罐,里面还有不少糖纸和烟纸。”“将成瘾物制作成烟和糖这样司空见惯的东西么……”
阿蒙喝干了杯子里的果酒,“算她有些小聪明,不过看样子她一开始没掌握好配比,把药性弄得太猛了。”
“以这个时代的标准来说,确实挺高明的。”透特轻哼了一声,“只可惜,我是个在这方面颇有经验的老妖怪。”
准确来说是“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经验。
鉴于鸦片战争的血泪史,中国几乎每一所学校都会做禁毒教育,在孟柏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就经常把校门口那些和禁毒有关的彩色画报看着玩,也知道了毒品可以伪装成棒棒糖,奶茶,速溶咖啡等小卖部的常客,以至于他那段时间看着小卖部的老板都能脑补一出“湄公河行动”来。
“那个男人呢?”阿蒙问道,“我看他就是个普通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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