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大发慈悲地跟它谈条件——只有当你作势把房子拆了,顽固的家伙才会心甘情愿地开一扇窗。”
“可如果‘大地的恩赐’一不小心被弄坏了,透特一定会怪我们的吧?没准就再也不跟我们说话了!”
“那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反正夸下海口的是本体,搞砸也是本体搞砸,管我们分身什么事!”
“哼,说到本体……卑鄙无耻的本体,竟然就这样把我们丢在神弃之地,自己出去快活!我总有一天要推翻祂!”
“推翻本体暴政!自由属于全体阿蒙!”
一群黑乌鸦挤在枯树的枝头开会,远远看去就像随风摇动的树冠,白银城的居民聚集在“树冠”的阴影里,却对他们的存在置若罔闻——它们漆黑的身体映不进人们的瞳仁,它们叽叽呱呱的叫声和拍打翅膀的声音也传不进人们的耳朵。
上至头发花白的长者,下至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婴儿,白银城所有人此刻都站在广场上,而首席霍克斯·福莱和另外两个议事团长老站在最前面,一个右手拎着瓦罐,左手拿着骨刃,另一个拿着一本泛黄的名册。
拿名册的长老每念一个家族的姓氏,就会有三到七口人出列,祖父母用骨刃划破父母的手掌,父母用骨刃划破子女的手掌,有新生的婴孩啼哭不止,母亲即便面露不忍,也用骨针刺破了他的手指,令鲜血滴入瓦罐中。
人群散去之后,这些含有“亲族相残”寓意的鲜血被浇灌到一茬茬正在萌芽的黑面草上——这是一种“妥协。”
等到鲜血浸润了种着黑面草的土地后,霍克斯·福莱恭敬地问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尽管不见身形,但他知道祂就在不远处。
刚刚还在高喊口号的分身们安静下来,一个序列2的分身悠然开口:“搭建祭坛,等待赐予,记得围个栅栏。”
霍克斯一伙的皱了下眉头:“栅栏?”
“因为你们会得到一只羊。”祂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一只替罪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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