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车厢内的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士兵们紧紧盯着车窗外。他们用排斥的对话,高声的交谈来掩盖自己真正的念头。但他们眼珠不是无意识地跳跃,抖动,仿佛眼珠生出了自己的想法,迫切地想要自行转动,去贪婪地看向坐在车厢角落的人。
该死的。
出来一个家伙找个理由啊。
出来一个家伙先转头啊。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他们非要揣着先前的偏见?
无形的臌胀的焦躁的气氛在车厢内氲动,蓄满,士兵们一边本能地开着枪,一边无意识地眼珠朝斜侧方颤抖。在悄无声息攀登上一个顶点的时候,猛地被侦查兵的话打破。所有积蓄的燥动,全借这个借口倾泻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全投都了车厢的角落。
“……如果继续前进你认为风险过高,可以提出要求中止。”白极星的声音依旧通过传讯器在重甲车内响起,车厢里静得出奇。刚刚还在高声交谈的人全都静了下来,而这些自由军层层选拔基因卓越的精锐士兵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压根没有在意领队。
他们全都静得骇人地盯着车厢角落的律若。
以往,自由军成员没少在荧屏上看到律若的照片。
但和那时完全不一样。
他的银发、他的肌肤、他的睫毛落下的淡影,乃至他衣服边沿晕开的灯光,在人类的视网膜里显得无比鲜明、醒目。
仿佛有一层清幽幽的、渗出微光的冬日寒雾笼罩住了他。
微光里,他细密银睫下的银眸是一片无声的结了冰的湖泊。可很难让人再像往日一样畏惧,而是生出一种莫名的摧毁欲——渴望残忍地打破上边薄薄的冰层,让底下清凌凌的水光迷茫望向自己。他那一个不落严严实实扣到最上边的纽扣,让高高的立领贴近下颚,却显不出一分以往的冷酷和禁欲。
反而透出一种脆弱的自卫感。
仿佛身处恶意膨胀的世界,只能以此无力地阻隔外界垂涎的目光。
但越遮挡,就越让人想扯开他的领口,让最保守自持的洁白脖颈无可凭依地露出来。
——真奇怪。
以往一个那么厌恶,那么仇恨的家伙,怎么能变得这么诱人?
短暂的死寂过后,车厢内恢复了喧哗,士兵们重新交谈起来。与先前不同,这种高声说话、开玩笑,不再是为了面对生死时减轻压力,或者集体以排斥的行为掩盖自己的动摇和异样,而是为了引起角落里那个人的注意。
他们没有察觉自己投过去的视线越来越频繁,也没有察觉自己视线在车厢角落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银翼家主的未亡人,和以往一样,穿着研究员冷淡禁欲的白大褂。
宛若一支美丽的水晶花。
从低垂的花瓣到纤长的花枝,都渗透出洁白的光尘,在黏腻脏污的黑暗中显得无比醒目,也无比吸引污秽可怖的欲望。不管是不与人交谈的孤冷,还是独自坐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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