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中间陷着昏迷不醒的银发研究员。
他的银发在昏暗中微微反光,纤细霜雪的睫毛长长垂着,末端沾了细碎的泪,缠绕哪怕已经昏迷也不时溢出难以承受的痛楚泪水。泪水凝在他的睫毛和脸颊上,在细微的晃动时,如碎雪般闪烁出细光。
异样的美丽就如被罪恶亲吻过的受难天使。
激发不了任何保护欲,只会招惹来最邪恶最秽不可堪的黑暗。
触手们和肉管们攒簇着挤上青年温热柔软的身体。触手与触手之间、肉管与肉管之间,触手与血管之间互相挤压,蠕动推攘,仿佛也会互相嫉妒似的,死命要将已经占据青年美丽身体的触管挤开。没能爬上的,毒蛇般扭动,企图从抢先一步纠结盘绕霸占了食物的的触手堆和肉管堆中钻进去。
银发研究
员就陷在这些滑腻的、外表覆盖粘液的触手堆里。
他的手指垂在一边,秀美的眉随触管的攒动,痛苦地微微蹙着,银发无助地垂散在触手堆表面,上半身却被恐怖的怪物本体牢牢抱着。那些触手和肉管就像蛇群畏惧它们的万蛇之父一样,不敢僭越那条横在青年腰间的手臂半步,只能不甘心地任由大片冰雪般的肌肤被怪物独自霸占享用。
怪物埋在律若的肩头。
它贴着那截雪白的后颈,鼻尖轻嗅隐藏在美丽皮肉下的腺体。
——那个它亲自植入律若身体的小玩意。
注射了足够多的信息素后,律若溢出浓腻甜稠的香气,甜腻得能令所有异种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如果将此刻的律若扔到一万只异种群里去,它们保准会立刻为了争抢他而陷入混乱血腥的自相残杀。
没有哪只异种能抵御律若的气息,他如同开在黑暗潮湿角落的水晶兰,天生吸引着所有邪恶污秽的怪物。
此刻,这枝细秀伶仃的水晶兰已经被强行催化到了适宜孕卵的状态。
他溢出了足以让方圆几万米的异种全部陷入躁动的热融甜香。如果不是鸢尾庄园被封闭的能量罩和银白金属封锁,整个高纬度地区的异种全都要被他一个人吸引过来。而现在,庄园被暗银的筋膜肉网密密麻麻地封锁,怪物在巢穴深处独占最诱人的食物。
它亲密又绝望地品尝着偷来的食物。
每一根触手、每一条肉管,都浸泡满了嫉妒的毒液——它们如细小的火密集地燃烧,燎断了早已经被妒忌撩拨烧断的理智……食物只爱样本,再怎么催眠、控制,他爱的都不是它,拥抱的都不是它。
可那又怎么样?
那些什么都算不上,嫉妒的毒蛇窃窃私语,现在他在它怀里,他哪里都不去,而死掉的样本只能在九泉之下看它做一切他做过的事……妒蛇们嘶嘶作响,它还能对他做点样本都没做过的事……
是的,它能。
怪物玷污着所有样本的指尖曾经温柔触碰过的地方。
它修长的胳膊还保留着人类的大致轮廓,但颜色已经转为了暗银色,就像什么神秘的工业银质模型,泛着冰冷的寒光。到腕骨下边骨骼的样子就开始出现了畸变——指骨骨凸膨大,指节长度拉长,指尖生出长长的不断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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