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自己是夭了一个儿子,但福晋您可是没了唯一的儿子,谁更痛显而易见。
果然,福晋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两人刀光剑影针锋相对的,互相都往对方最痛的地方戳,难怪都说只有敌人是最了解自己的。
耿宁舒把咬了个口子的枣泥糕放下,喝了口茶。这糕做的干巴巴的,里头的枣泥也不香甜,没有自己院里的好吃。
其他的格格侍妾们俱是低着个头,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掺和进来。
全嬷嬷就借着给福晋换茶水的工夫,阻隔了两人的视线,给福晋使了个眼色,万万不能在这样的大日子里被李氏带跑,让人看了笑话。
福晋捏着佛珠的手指用力发白,在脸上挤出笑来,“难为李侧福晋还记着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也是咱们在阿哥所时的姐妹情分了。当时还有宋格格一道,日日在一块说话的。”
被点到的宋格格立马出列,“奴才献丑,做了几朵绒花给福晋把玩,还望福晋不要嫌弃。”
看这恭敬的模样,盘子里的东西还没到跟前,福晋就温和地笑着说:“都是自家姐妹,别说这样见外的话。”
她当场就挑了一朵戴在了头上,“你这手还是这么巧,我很喜欢。”
比起刚才无动于衷,只配被瑞香端着的玉葫芦,显然这个更合她的意。
福晋还特意叫了李侧福晋来看,“你瞧,这红牡丹做得跟真的似的,怕是放到外头蝴蝶都能认错了。”
不就是想告诉自己只有正妻才能用正红色么,李侧福晋扯了扯嘴角,“福晋喜欢这个呀,妾身屋里还有一匣子宫里赏的绢花,下回给您拿几朵。”
宋格格垂首站在那,一直没抬头,生怕被殃及了。
只要不是涉及孩子的话题,福晋都应付自如,她笑道:“我有宋格格的心意就够了,你那里的不如分给新来的这些妹妹们,她们年轻水灵,戴着才漂亮呢。”
李侧福晋的年纪比她还大,听了这话会高兴才怪,瞪了格格侍妾们一眼,不吭声了。
钮祜禄格格知道福晋是信佛的,送的是一卷绣在锦缎上的佛经,亲手一字一句绣的,非常用心。
武格格则是一副自己画的白鹤贺寿图,颇具风骨。
两个有家室地位的格格都给自己这样的体面,福晋心情好了不少。
有了李氏拉仇恨在前,连耿宁舒那个平平无奇的莲花络子都得了夸赞,白果悬了多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送礼的环节虽然是暗潮汹涌,但好歹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福晋邀请了众人去水榭看戏,“京中新来的戏班子,三福晋前阵子说不错,大家可以跟我一道去听个新鲜。”
一听到听戏,耿宁舒马上就想到上回看戏发生的事情了,本以为李侧福晋吃过苦头不会再去,没想到她欣然赴约。
戏台子摆在水榭当中,湖中种下的荷花已经露了尖尖角,清风吹送着水汽,比在屋子里要凉快许多。
耿宁舒让白果回去了一趟,“让小高子把吨吨吨看好了,别往这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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