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清香,似乎也照见着夏侯韬的身体,一向不是太好,病情常有起伏。
只不过,唯有谢云书心知肚明,一个死人喝再多的药都好不了
敲门而入之后,谢云书亦未去看书桌前伏案疾书的夏侯韬,只是郑重地弯腰行礼道:“云书见过义父。”
“呵,回来啦。云书你还能想着回来,为父甚是欣喜。平日里虽常有书信来往,总归不如亲眼见着来得亲切。”
匆忙丢下手中纸笔,连墨汁滴落宣纸都未顾及,夏侯韬面庞略显瘦削,脸上的红润悦色,似乎压过了病态的苍白,匆匆行近了几步,似喜似叹地上下打量道:“咳……咳咳……好,看到你长大后的精神模样,为父甚是欣慰。比照自身,却不禁越发感叹世事无常,人寿短暂之如蜉蝣啊。”
“义父何苦忧愁?夏侯家家大业大,定能找到诊治义父的良药。我听瑾轩说,近两年义父身体大有好转,又怎能自己丧心叹气?”
“希望如此吧。来,坐下跟我好好聊聊,你这两年你怎么过的。”
“好。”
魔翳可是老演技派了,就像一个许久不见晚辈的老父亲,拉着儿子耐心促膝长谈。谢云书已准备了许久,看起来却也不差他分毫。
然而,两人温情脉脉的交流,实际都不过是相互敷衍的说辞,里面究竟有几分真情在,那便只有天才知道!
良久,夏侯韬摇摇头,随口改了话题,声调低柔地问道:“罢了,我的身子骨我自己清楚。听说你与李家千金一起回来,怎不带她来见见我?”
“忆如她不太受得了拘束,所以我就没带她来见您。”
“忆如?好名字……”
夏侯韬自然露出恍然之色,忽而略见严肃地提点道:“你这样直呼姑娘家闺名,可显得有些唐突?”
“她才多大,而且没必要那么见外。”
“嗯?”
谢云书顿了顿解释说道:“义父不用多虑。她家长辈毕竟是世外之人,并无太多世俗礼教约束。忆如很好相处,也没那么多复杂心思。”
“既如此,为父就放心了。但对林堡主、李掌门,你总该恭敬些。”
夏侯韬叹了口气,又道:“若再过上两年,你要是当真与她情投意合,我也好为你坐主,向李掌门提亲。”
“呃,那也不免想得太远……”
“到了年纪就差不多了,难道你还想挑三拣四?”
魔翳假装家长还真是带入角色啊……谢云书无奈道:“不是这样。义父,我这次回来不久,可能就得回蜀山。不便久留,还请原谅。”
“蜀山?”
“我已拜入蜀山门下。”
“哦,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夏侯韬仿佛与有荣焉,非常高兴地拍了拍谢云书肩膀,随后由衷欣慰道:“能得世外修真之人传授艺业,却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福缘。你能有此机遇,为父又岂会责怪?”
“多谢义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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