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怎能追得上?
“大人,江南如今已经被平南王占了,另立新帝,只怕我们的人就算到了新安,也捞不着好。”
就在新帝到达寿春,为能从洛阳那座危城逃出升天而庆幸时,江南一带突然传来噩耗,先帝第五子,在平南王和琅琊王氏的拥护下,在健康称帝,向天下发布檄文,声讨晋安候谋逆犯上,污蔑先帝,乃乱臣贼子,天下之人皆可诛之!
云朝天下自此一分为二,政令互不通达。
周興作为北地的刺史,若想压新安太守一头,必须先承认江南的朝廷,可那样一来就得罪了北地的朝廷,万一北地的新帝一怒之下派兵来伐他,可如何是好?
“杀侄之仇,难道就这样算了?”周興满目猩红。
成安可是他唯一的侄儿!
此仇不报,他的颜面何存?
“下官听闻余氏的有涯先生欲过江投靠五皇子……如今的南、北朝廷,北弱南强,究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长史官目光闪了闪,偷觑周興一眼,看周興并无阻止之意,继续道。
“大人就算不明着和南方朝廷来往,也可做些筹谋。平南王和琅琊王氏都是南地大族,与秦州来往不多,又仗着拥立之功,自视甚高,不好笼络……以有涯先生之能,到了健康,定能得到新帝的赏识,制衡琅琊王氏。下官昔年曾在青阳书院苦读三年,同有涯先生也算是师生,若是大人带上重礼相求,或可成事……”
周興只略一思索,就同意了长史官的提议。
天下大乱,他确实该为自己的官途多做些筹谋!
周家的人带着重礼紧赶慢赶到了健康,却没能见到有涯先生。
有涯先生和忠勇候护送新帝晋安候去寿春的半路,就悄悄给占了江南的平南王和五皇子去了信,以示投诚。
平南王虽和琅琊王氏是姻亲,利益面前,却也有了私心。平南王怕自己带兵在外,朝堂被琅琊王氏一脉把持,等他扫平南地,回到健康,没办法插手朝政。余氏的投诚让他心中一动。
刚刚登基的五皇子和平南王想法一致,做皇帝的都不喜欢朝堂上一家独大,接受了有涯先生的投诚,文能制衡琅琊王氏,武有忠勇候的七八万人马,可压一压平南王的气焰,对他这个皇帝可谓百利无一害!
为了彰显他的胸怀,五皇子甚至给有涯先生和忠勇候在健康钦赐了府邸。
新朝廷建立后,健康可谓寸土寸金,府邸有钱也买不到,可见新帝对有涯先生和忠勇候的重用之心!
余氏在健康的新府邸里,此刻却萦绕着阴霾,隐隐传出哭泣之声。
主屋外的庭院里跪满了人,一个个满面忧色。
有那年纪轻的忍不住交头接耳,“伯祖父会死吗?”
“谁知道呢,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都是摇着头走的。”
“呸呸,你们这帮臭乌鸦嘴,不要乱说!我们余氏现在可全靠祖父支应门庭呢!”
“是啊是啊!老天爷保佑,伯祖父病快快好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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