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候看了一言那糊糊,就嫌弃地别过脸,“就没有别的吃食了吗?”
裴秀娘叹气,“那只能杀马了。”
当初逃出洛阳太过仓促,粮草没备充足。没想到洛阳竟然撑了那么多天!他们怕露行踪,引北蛮子注意,一直窝在山谷里。十万人马,粮草很快见底。三天前,粮食就吃完了,士兵只能吃树叶和树皮。要不是西南候严令杀马匹,坐骑早被宰了个干净。
西南候吞了口吐沫,闭着眼,捏住鼻子,咕嘟咕嘟灌完那碗米糠糊糊,当啷丢掉土碗,站起来,“不能再等了。必须出谷!”
“父亲,寿春的鹰信!”裴佑安一脸激动地跑进帐篷里。
西南候和裴秀娘急奔过来,两眼睁地大大的,“怎么说?”
“朝廷让您带兵去打谢勋,并且说会想办法引开北蛮子。”裴佑安两眼冒光,“父亲,我们可以回甘州了!”
“蠢货!”西南候怒叱,“咱们能干得过谢勋?北帝这是想坐山观虎斗,收渔翁之利呢!”
西南候也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干不过谢勋,手底下的兵更打不过谢家军!
裴佑安有些不服气,“打完雪国后,甘州的谢家军不过四万人,咱们有十万兵马……总得试一试吧。何况这还是北帝的命令。”
如今洛阳以北的州郡已经被蛮子攻破,北帝又要他们交上投名状,好歹去打甘州是一条生路。
西南候冷哼,“打甘州,还不如干秦州!”
“父亲这招假途灭虢玩的好!”裴秀娘大赞,“比起贫瘠又有强敌的甘州,富饶的秦州才是最佳战场。只不过,父亲又要违抗圣命了,还要担上挑起战乱的骂名。”
“成王败寇,身上的虱子多了不怕咬,再抗命一次又如何?走,去秦州!”西南候高声喊完,又有些担心,“北帝真有办法引开北蛮子?别咱们出去,被北蛮子给围了。”
“情况如何,派一队人马去探一探,不就知道了?”裴佑安厌倦了窝在这个快被吃的光秃秃的山谷里。他想打出去,好好大吃一顿,哪怕需要用人命来打开通往外界的路!
北戎驻军营地。
因为之前在洛阳城吃了大亏,呼延珪不知洛阳城中是否还有谢勋挖的坑,人马有限,不敢冒险,干脆撤出洛阳城,把守隘口,只留东面的入口给鲜卑黄毛。
谢勋挖的坑,还是留给鲜卑黄毛去跳吧!
同样觊觎富饶的洛阳城,早晚他们和鲜卑黄毛会有一场大战,正好先削弱对方的实力。
中军大帐里,呼延珪看着手里的信,眉心拧成川字,思考了好一会儿最终摇头,“我不能放那些汉人过去,下面的将士更不会答应!”
“可这是叔父的要求。”蓝月沉了声调,“叔父又不会害你。”
呼延珪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暗想,这可不一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知道那位叔父心里在想什么?就如同对面的阿姐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阿姐,我是北戎大汗,怎么能让屠杀我族无数将士的汉人士兵安然从眼皮子底下走过呢?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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