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良木若呆鸡地枯坐着,双手不住地发颤,神情更是绝望无比。
“完了……老夫这辈完了……。”两行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他后悔啊!后悔自己出个什么馊主意,还特意答应走这么一趟,简直就是猪油蒙了心啊!
如果,如果当时不出这个主意,或者找个理由不走这么一趟,这样的倒霉事怎么能落在自己头上?现在可好,黄杰、吴刚身死,朱怡成被袁奇救走,自己也落入贼人的手里。差事办砸了,上面会给人好果子吃?何况自己为了保命不仅向袁奇道出了朱怡成的身份,甚至还……。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一抹鲜红刺痛了他的眼睛。周忠良忍不住闭上了眼,泪水根本抑制不住的往下淌。
这群贼人真不是东西!简直丧心病狂!
就在刚才,平日里连鸡都没杀过的周忠良居然杀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无辜的人。在地方苦苦哀求之下,周忠良颤抖的双手握着老三硬塞给他的砍刀,如举泰山一般吃力地举起,然后又砍下……。
阵阵惨叫和哀嚎中,周忠良也不知道自己砍了几刀,直到对方没声息,握着砍刀的手也被老三拦住后才结束。
“没瞧出来,你这老夫子也够狠得起心嘛,哈哈哈!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周老夫子您好好歇着啊。”
在大笑声中,老三拍拍周忠良的肩膀扬长而去,地上的尸体也很快被人拖走了,屋里除了弥漫的血腥味外,也只有面如死灰的周忠良一个人。
“投名状”
饱读诗书的周忠良哪里不明白对方的险恶用心,但他根本无法拒绝。想要活命也只有这样做,但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周忠良心里明明白白。
“老夫盘算了半辈子,盘来算去居然落到如此下场……。”
想到这,周忠良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就和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但他又不敢大哭,只能把脑袋埋在膝前任凭泪水打湿衫袍。
要说之前他为保命说出朱怡成的身份可以讲是权宜之计,周忠良落到袁奇这帮人手中一直琢磨着如何脱身,只要他能逃脱出去下山找到官府再带人杀回来,到时候将功折罪自己还有一条生路。
而现在可好,被逼迫着交了投名状,周忠良的退路全没了,现在就算逃出去又如何?双手沾的血腥能洗得清么?无论如何自己全是死路一条。
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无法接受事实的周忠良也只能无奈接受,他现在和袁奇他们一样也成了官府缉拿的对象了。
“罢了!罢了!”渐渐平静下来的周忠良长叹一声,随后陷入沉思。
朱怡成终于睡了一个好觉,也总算吃了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顿饱饭。虽说躺着的只是一张简陋竹床,吃的东西更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接连不断的惊恐和饥饿让朱怡成明白这种平常是多么来之不易。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了,朱怡成总算能下床走走。被绑的血气不畅的他现在还是全身酸痛。袁奇派人三个人看守他,一个就是那妇人,另外两个守在门口半步走不让他出去,朱怡成只能在屋里小步转着圈,同时默默盘算接下来应该怎么应付。
想的脑袋都疼了,不知道来龙去脉的朱怡成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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