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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了一夜,又被太阳晒了一上午,义军诸人已有些蔫头耷脑,幸亏朱怡成这些日子的练兵没有白费,如果放在以前这些人恐怕早就连精神都提不起来了。而现在,听到朱怡成的吩咐,诸人连忙抖起精神,拿武器的拿武器,做准备的做准备,就等着陈天安出现。
过不多久,隐隐约约瞧见一行人从小道那边出现,打头的是穿着绿营服饰的兵丁,队伍中间是一顶官轿,前面还有衙役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开路。在队伍后面,同样有兵丁押阵,一数人数和情报中的差不多,一共有三十来人。
目光紧盯着中间的官轿,朱怡成可以断定陈天安就在这轿子里。这行人的速度不紧不慢,不一会儿就到了跟前。
朱怡成选择埋伏的地方还算不错,正好是小道转弯之处,前后都有山坳和树林,当陈天安的前队刚转过弯,后队还没过的时候,朱怡成果断就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一声令下,早就做好准备的义军拿起竹弓就朝着队伍一阵乱射,虽然竹弓的射程不算远,威力也远比不真正的长弓,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竹弓的突袭还是效果显著的,几十支竹箭从林中朝着队伍中央,尤其是那顶官轿方向射去,抬轿的轿夫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这些箭就到了跟前。
一片惨叫声响起,轿夫和官轿边上的衙役和兵丁先遭了殃,抛射的竹箭如雨点一般落下,倒霉的直接被竹箭当场穿胸射死,幸运些的射中了胳膊大腿,倒在地上翻滚哭喊,侥幸没有射中或轻伤的慌忙躲避,队伍顿时一片大乱。
“有贼子!保护大人!快保护大人!”
绿营官兵中一个把总反应急快,一面大呼着一面抽出腰刀朝官轿跑去,边跑手中的刀舞成一片银光,天上掉落的竹箭居然被他一一磕开。而其他兵丁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有两人拿起落在地上的肃静、回避的官牌当成盾牌,团团护着已中了好几支箭的官轿。
“射!给我狠狠射!”
一开战,眼中见到被射翻的官兵,耳中听着惨叫和呼喊声,朱怡成的肾上腺激素顿时上升,整个人兴奋了起来。
竹弓不住地射去,不时有兵丁被射中倒地,或死或伤,转眼间陈天安的人就剩下了一半。
“护着大人先走!快!”那把总急呼道,在两个举着牌子的兵丁掩护下,一个人影从轿中钻了出来,随后在他们遮护下弯着腰狼狈朝后急退。
当瞧见从轿中钻出穿着官袍的身影时,朱怡成心中郁闷万分,自己的竹箭虽然不少射中官轿,但由于是抛射力量却不足,终究没能穿透官轿射死陈天安这家伙,从陈天安狼狈逃跑的样子来看,他应该已受伤了,但不管如何,只要陈天安不死,这此伏击就没达到目的。
“给我杀!一个都不留!”
手中的剑朝前一指,朱怡成大吼一声,义军们气势如虹,如下山猛虎一般从林中冲出,朝着陈天安逃去的方向就杀去。
剩余的兵丁在小道直接抵抗,但他们这些人如何是数十倍义军的对手?仅仅几个回合,十来个兵丁就如切菜砍瓜一般被干掉,而被把总和两个兵丁掩护着的陈天安朝着来路的方向狼狈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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