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快放开我……”方刚大骂道,无济于事,这军人放下方刚的左腿,双手改共同拖他的右腿,将腿扔进坑内,再弯腰去拉他的右臂,把方刚的身体拉到坑边,最后双手用力推他身体。
方刚滚进坑中,看到坑里还躺着很多军人,横七竖八地撂成小山,而且全都不动,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迷。
“让我出去!”方刚继续叫着,“阿赞ki师父,救救我啊……”刚说到这里,就看到有一名军人站在坑边,手拿铁锹扬了很多泥土进坑,正好落在他脸上。方刚下意识想闭目转头,根本不能动,但也没有迷眼睛,因为他连眼睛也闭不成。就这样,方刚眼睁睁地看着几名军人共同挥锹抡镐,你一下我一下地往坑中填土,这些土有的扬在身边,有的扬在脸上,让他恐惧之极。
也不知道填了多久,方刚身上脸上的尘土越来越多,渐渐不能视物,方刚始终在扯着脖子呼救,直到视线全部被盖住,一片漆黑。方刚害怕极了,觉得身上越来越沉,明显是土层加厚,他开始胸闷气喘,起初耳朵还能听到隐约的说话声,后来也没了,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和黑暗,口鼻也处于窒息状态,再也吸不进半口空气。
方刚很想哭,他已经没时间考虑为什么自己会忽然穿上军服,那些军人又是从哪来的,只有一个念头:不希望就这么被活埋而死,这种死法太恐怖。
“啊——啊——啊!”方刚终于能大声叫出来,吸进肺中的是新鲜空气,他贪婪地大口呼吸,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棵棵参天大树,和飞过的小鸟,再动动脑袋,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地上,旁边是那具尸骨,而阿赞ki则盘腿坐在他和尸骨之间,正静静地注视着方刚的脸。
方刚浑身都在抖,阿赞ki见他醒过来了,就站起身,指了指尸骨,再指着放在旁边的那个帆布背包。这时方刚才明白,刚才那些场景全都是幻觉,或者说是在做梦,可他又不相信,哪有这么真实的梦境?那些触觉、听觉和视觉都如此真实,而且被土埋的时候还会窒息和胸闷。
阿赞ki似乎并没考虑过方刚才从这种恐怖的梦魇中解脱出来,也没给他缓解的时间,就站在地上看着他,好像在等他起来干活。
“我、我这是怎么了?”方刚问。阿赞ki面无表情,让方刚怀疑他是不是面部神经麻痹,只好勉强翻过身,支撑着跪坐起,大脑中就像有几百只蜜蜂在同时振翅,还疼得厉害。只好用手指去按压太阳穴。几分钟后,他慢慢扶着大树站直身体,感觉好多了,就过去捡那些尸骨。一一装进帆布包,拉好拉链背在身后,起来的时候方刚眼前发黑,身体有些打晃。阿赞ki已经走开了,方刚很想再歇会儿,但怕被阿赞ki落下再迷了路,只好捡起柴刀和铁锹,打起精神跟着。
这段路大概三个小时左右,方刚经过梦魇之后,身体比之前更易累,走着走着这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好不容易回到木屋,远远看到泰国仔居然在与庄老板和马科斯手拿玉米棒假装k歌,把他气得半死,用尽吃奶的力气喊:“快来!”
看到方刚回来,泰国仔似乎没唱够,意犹未尽地走过去,帮方刚拿东西。方刚哼了声:“你们倒是很潇洒啊,在深山老林里也能k歌?”
“不是无聊嘛!”泰国仔嘿嘿笑。
回到屋里,方刚终于能躺在阿赞ki那张床,听到阿赞ki跟马科斯说了一会儿,马科斯再用中国话翻译给泰国仔和庄老板听。方刚很累,但却没什么睡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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