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润提笔挥毫,一蹴而就了一首短歌:
峨眉高出西极天,罗浮直与南溟连。
名公绎思挥彩笔,驱山走海置眼前。
满堂空翠如可扫,赤城霞气苍梧烟。
洞庭潇湘意渺绵,三江七泽情洄沿。
惊涛汹涌向何处,孤舟一去迷归年。
征帆不动亦不旋,飘如随风落天边。
心摇目断兴难尽,几时可到三山巅?
一诗写完,宋博士连声叫好,“李公子写画似真,亦遂驱山走海,杳然如在丹青里一般。又以真为画,各有奇趣。好诗,好诗啊!瞬息之间做出此等大作,此等天赋,不愧为天家血脉。”有意无意的把当今皇帝陛下也给夸了。
陈博士倒是没搭理宋博士的马屁,只是皱着眉头低声吟诵了几遍,才发出一声感慨:“驱山走海置眼前。此等气魄,陈某自愧弗如!只是为何感觉,此诗并未写完?”
李重润心说这位陈博士确实水平相当高,竟然第一眼就看出了小爷我没抄完?只是嘴上却只能客套:“诗由心发,后面的学生实在想不出来了。”
陈博士竟然向李重润深深行了一礼,很是郑重的跟他道歉:“陈某先前观公子年幼,以为公子所做诗文乃听的他人传授。一时唐突,才借故考较格律。今日一观,公子果然天纵其才。陈子昂佩服!”
陈子昂?自己居然遇到了抄书的正主儿了。李重润很是讪讪的摸了摸自己鼻子,觉着以后还是抄一些晚一点的诗人的大作比较好。“陈博士谬赞了,学生只是拾人牙慧罢了。”
“虽然前无古人一诗依稀有楚辞之中《远游》相似,但是若说是拾人牙慧,公子实在太过自谦了。”
两人本来还准备再客套一会的时候,正主儿司业王老爷子发话了,一旁正在商业互吹的众人只能垂手听了。“这诗不错啊。有几分气势。只是你现在尚且年幼,这般怀才不遇的想法有些早了。”
王司业说到这里,好像想到了什么,可能觉着再继续这个话题可能会涉及到皇上家事,有些不太合适,便悄然转移了话题:“就是这字。。。还真有些奇怪。”
“挺丑的。”陈大诗人很是直白的评论。结果遭了王司业一记很大的白眼。
“当年你还是监生的时候,字写的还不如这位八岁的公子。”
“司业大人批评的是。”
“不过你说的倒是也不算错。宋博士怎么看?”司业大人俨然把李重润的一篇随手之作当成是考较两位老师的书法功底的案例了。
“笔力不足,底子差了些。不过整体结构很是工整圆润,算的上四平八稳。如果不是略有些死板,还算是一篇妙品。”显然宋博士在书法一道要强于陈大诗人。一番点评很是得到了那位书痴的首肯。
“能看出这些,宋博士果然在书道上进步颇丰啊。”
宋博士自然是听出来了王司业的背后之语,只是马屁是不能少了的:“能得到司业大人认可,下官无比自豪。只是还有错漏之处,还望司业大人赐教。”
“就和宋博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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