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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到院子中有饮马的石槽,脸上一露喜色,两步便奔到那里,手上力气一使,竟将那石槽稳稳的举了起来。
那石槽甚大,怕是大几百斤都是有的。被那汉子摇摇晃晃的举起,水从头到脚的泼了那汉子一身。那汉子也不以为然,大吼了一声,将那石槽丢出十几步远,石槽落地时动静很大,震的房梁都有些许灰尘落了下来。
“你这憨货,把这石槽丢这般远,要我们怎么饮马?”陈老头在一旁怒骂着,却又回过头来跟李重润陪着笑脸儿:“这是小老儿故人之子,别的本事没有,手上本事大了,寻常几人别想靠了他身。就是从小练武练的傻了,说话不怎么讨人喜欢。”
“五年?二十吊?”李重润也是很惊诧于这哥们这等神力,想来将来去参加奥运会或者大力士比赛拿个冠军绝对不是问题。
“借了庙里的印子钱,利滚利的还不上了,家里的田产又是祖上所留,不舍得变卖,这才托了小老儿给找个东家,不是卖身,是卖力气。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的。”陈老头很是小心的陪着笑脸儿,生怕这位小爷拒绝。“这是小老儿私事,小老儿绝不抽头。只要王爷点头,加上几个年份也是可以的。小老儿看王爷行走身边还缺个给力的侍卫,这憨货正合适。”
李重润倒是也觉着自己好像确实少个护卫,“也罢,那就你跟前面那三十吊一并去跟王荣会账便是。”
那汉子听了李重润应了,只是咧着嘴憨憨的笑了笑,抹了抹脸上还在流淌的水,一脸喜色的跟着李重润便想走了。
“这位壮士,不知怎么称呼?”李重润只觉着一股子极其浓重的味道袭来,马料的味道,汗味儿,还有浓重的农家肥的味道,赶忙伸手止住了他,从腰间拔出扇子用力的扇着,试图驱散这股子浓重的气味。
“俺姓杨。”
“杨壮士,你去跟老陈头说一声,让他按我方才安排的法子把你拾掇好了,一块送我家去便是。”
“哎,好咧。”直到那姓杨的壮汉喜滋滋的找那陈老头去了,李重润这才放开了呼吸,觉着这货凭着这手生化攻击的本事,确实可以做到让人无法近身的程度。
带着改名叫武宪和武范的兄弟二人在小楼用了些酒菜,本想让二楼的波霸奶茶给喜欢西域音乐的武宪来一段西域舞,只是不凑巧,波霸奶茶被表哥薛崇训带出去玩了,只留了言语不通的小萝莉艾莎看家。
李重润跟艾莎说了几遍唱个小曲儿,却始终是鸡同鸭讲,那小萝莉似乎只是认准了倒酒,没用多大会儿,就用三勒浆把兄弟三人灌的有些朦胧了。
好在今日有马夫,年岁最长的武宪把李重润和范哥儿搀到了马车上,自己却怎么也爬不上去了,最后还是马夫帮忙搀上去的。盖雪很是嫌弃的冲瘫在马车上的李重润喷了几声响鼻,踱着小步跟着马车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重润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很陌生的床上,不过闻了闻味道,一股子姨娘身上的味道。坐起来一瞧,上官婉儿正穿着一身素袍,对着铜镜梳妆。
“姨娘早安。”李重润不知自己怎么又睡到了上官婉儿床上,不过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昨天高兴,喝的有些多了。”
“姨娘知道你高兴,不碍的。”唐代以喝酒为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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