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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被王去病撞飞的噬月已经狼狈的爬到了距离山顶只有几十米远的一个平台上。

它五脏六腑俱缺，经脉破损，已是强弩之末，张开大口，仿佛每次呼吸都要把它肺给掏空一样，连站着都十分吃力，要用双爪撑住膝盖才不至于倒下。

它也到极限了，再也疯不起来。

可它看到白少平如一截木头般楞在峰顶，嘴角的笑容逐渐狰狞，放声大吼。

“哈哈哈哈哈！白少平！你……你们的信仰之力！用光了！”

白少平感觉心脏被人重重捏了一下，脑海中犹如一记核弹爆炸。

他瞬间明白了。

原来衍羚临死前推算出来的重要信息，是这个。

任何力量都不可能无止境的被获取，信仰之力当然也不可能无穷无尽，人类阵营南极战场不过就十几万人，在经历过共十几次提供最纯粹的信仰之后，信仰之力已经消耗的一干二净，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恢复。

而噬月敢如此绝命死拼，就是知道了这一点。

是衍羚以它的生命为代价，窥测天机，算尽这南极战场十几万地球人的因果，反馈到虚界，给无相者们争取到了这至关重要的信息。

也是它作为无相者智囊的……绝命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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