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听到如此过分无礼的要求,眼神中一闪而过厌恶的神色。
但她很快恢复常态,恭谨道:“妾身年老色衰蒲柳之姿,怎有资格与爵爷共进卧房?若是爵爷喜欢的话,妾身回去后,自当选几个才色绝佳的妙人送到府上来,以令爵爷尽兴。”
或许到她这种身份地位,已经不想再牺牲色相,就算是要牺牲大概也不是牺牲给张延龄这般声名很差的外戚。
张延龄脸上随即换上冷漠之色道:“那说起来,夫人你诚意不足,让本爵好生失望。”
徐夫人道:“爵爷年轻力壮,自当有年轻貌美的姑娘相陪,妾身岂能入您的法眼?”
越是这么说,越体现出她的心虚。
这里毕竟是建昌伯府,若张延龄真要对她乱来的话,她能抵抗的空间明显不足,换了别人肯定不敢乱来,但张延龄是谁,张延龄以前做强抢民女的事还少?
但这次,张延龄听她无意献身,便好像也失去兴致,重新坐在一边,态度异常冷漠。
“看来夫人还是不想与本爵关系太过亲密,就是把这次的事当作生意,既是生意,那本爵可就没必要再留任何的情面,一口价,五万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徐夫人大惊。
在她看来,张延龄所开出的价码,完全是狮子大开口。
徐夫人以为是可以讨价还价的,据理力争道:“我徽商货栈内的货,除了田家的,合起来也不到五万贯,就算有额外要多孝敬给建昌伯的,也不过是为息事宁人以后多条路,建昌伯想要将通番罪名落到其它徽商头上,怕也没那么容易。”
她之前还是用谈生意的和气口吻说话,眼下她便体现出精明,进退有度。
张延龄却显得很不屑道:“五万贯,除了赎买货物的价,还有,就是你们要交给本爵的保护费。”
“此话怎讲?”
徐夫人蹙眉。
张延龄道:“也不隐瞒你,现在叶尚书已倒台,树倒猢狲散,徽商在京师的好日子到头,以为靠户部的两位侍郎,或是新任的户部周尚书,恢复不了徽商往日荣光。可惜啊可惜,从今以后,你们在京师的生意将会一落千丈,还有盐引方面,你们也休想再拿到更多的盐引。”
“没有我的庇护,你们徽商将会彻底退出京师,到时的损失,可就不是五万贯、五十万贯能解决的。”
张延龄并不是在危言耸听。
徽商这几年的崛起,完全是因为叶淇当户部尚书后,对徽商的倚重。
叶淇倒台之后,朱祐樘下决心要改革户部,以深耕京师官场的周经进户部,就是朱祐樘的第一步,谁都知道周经并不会跟商贾同流合污,徽商是没法从周经身上打开缺口的。
等于说,徽商失去最大的靠山之后,京师本来固有的商贾家族马上会展开反扑。
比如说苏家,甚至是跟朝中贵胄有关系的,甚至是李家,还有其他各个家族,这些家族在最近几年看着徽商把京师各行各业给垄断,看着大把的钱财落入徽商口袋,能没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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