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卧室里同样简陋。
一张双人床摆在中央,床单被鲜血浸透,晕出大片大片的红。
角落里有张书桌,窗户被严严实实关上,窗帘大开,能看见昏黑阴沉的天空,以及院子里淅淅沥沥的大雨。
季风临没忘记之前的讨论,动作利落,关紧窗帘。
“镜子和水……都有可能,但又都不太可能。”
沈婵轻揉眉心:“别墅里,这两样东西几乎无处不在。如果厉鬼能直接通过它们杀人,我们就注定团灭了。”
监察系统444号的白夜虽然凶残,但不至于违反最基本的规则,创造一场毫无活路的屠杀。
再说,他们刚才进屋就正对着玻璃,没遇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但仔细想想,三名死者所处的环境,又只有这两点相似。”
白霜行若有所思:“会不会是……除了镜子或水,还有另一个附加条件?”
交流的间隙,她靠近窗边的书桌。
桌子上布满灰尘,不知多久没被人使用过。
季风临打开左右两边的抽屉,在左侧角落里,找到一幅画。
他动作很轻,将画纸从抽屉里拿出来。
这个作品显然出自孩童之手,风格稚嫩,毫无技巧可言,用五颜六色的油画棒,画着四个手拉手的火柴人。
白霜行站在他身边,从左到右逐一看去,见到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还有一男一女、两个豆丁似的小孩。
是住在别墅里的一家四口。
画纸最上方,写着[幸福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几个大字。
看字迹,一板一眼,圆润稚拙,也是由小孩写下的。
“你们看这里。”
沈婵指了指右下角:“这团水渍,不会是眼泪吧?”
白霜行点点头。
那滩水渍被晕开很大一片,呈现出一个不规则的圆。
在它附近,还有好几个相似的水团。
“这幅画属于孩子,却出现在父母的卧室里,上面还有泪水。”
白霜行分析:“男人杀死家人后,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而是和他们继续生活在房子里……杀人只是一时冲动,等尘埃落定,他很可能感到了后悔。”
沈婵啧了声,眼里涌出厌恶之色:
“然后就对着这幅画哭?早干什么去了,人渣。”
确实挺人渣的。
“话说回来,你们还记得当时与女主人的对话吗?”
白霜行压低声音:“杀人后,男人究竟还做了什么,她一句话都没透露。”
“对!”
沈婵:“尤其是关于藏匿尸体的地点,她一个字也不愿意透露……这个线索,会不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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