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右手握紧手机,臂弯上的外套在风里猎猎作响。
“把信给了有珠,而不是直接给我。”
他轻声呢喃:“这是威胁么?”
翻飞的额发下,少年的眼神渐渐一片死寂,仿佛融化在了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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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杂货铺里还亮着灯。
老人坐在轮椅上,把玩着手里的六枚铜币,忽然说道:“景辞啊。”
西装革履的男人拿着一块手帕,精心擦拭着手里的青花瓷瓶。
“老师,我在。”
他头也不抬问道:“有事么?”
老人淡淡说道:“我算命真有那么不专业么?”
景辞苦笑道:“您又不是卦师途径的,为什么非要跟算命过不去呢?该不会是上次跟老君山的那位打赌输了以后,就一直耿耿于怀吧?”
“你要是卦师途径,那我这个做老师的在外面,就再也不缺排场了。”
老人遗憾叹息:“说起来,今晚遇到的那孩子挺有意思的。”
景辞擦拭着瓷瓶的动作一顿,微笑着问道:“您是指他一眼就看出了小丑的畸变进化,还是说他察觉到我们这间杂货铺的异常?”
老人想了想:“都有吧。要不要打个赌,猜他能不能活下来?”
“那我要赌他活。”
景辞把青花瓷瓶放进古董柜上,说道:“毕竟……您都这么提醒他了。”
“提醒是一回事,能不能悟出来是一回事,悟出来该怎么应对,又是一回事。”
老人把六枚铜钱在桌上一撒:“那我就赌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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