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些什么……
这就难之极矣了!
如此艰深苛刻的要求,就是那些个上了岁数的老角儿,都不一定能做得很好,更何况是眼前这名连二十岁都还远远不到的小姑娘了。
然而书里焚香葬花、多愁善感的刘黛玉确实不过才十六岁的破-瓜年纪,此乃广为人知到算是“常识”的事情了,若是戏班子厚着脸皮搞个半老徐娘出来扮演此角,就算唱得足够好听,观众多半也是要不肯买账的。
这就是许多滇戏班子回避演出一戏码的缘故。
而今日,那个身穿石榴红箭袖的“小角儿”,年纪不大,却靠着精湛无比的台词技巧以及高超出世的临场水平,顺顺利利的完成了这一场极难的剧目演出。
舞台上面除了吹奏丝竹、拉弹乐器的那些人外,全程几乎只有一人在说词唱曲而已。
一个细细瘦瘦,感觉一掰手腕就会当场骨折的年幼小丫头,围着一鼎飘着幽香的铜炉。
全程紧慢有致,该高时绝不低沉,该低时绝不高昂,吐字珠圆玉润、悦耳动听,配合或振奋激越或宛转悠扬的丝竹管弦之声,在全戏的最高-潮处,带着令人潸然泪下的绝佳哭腔,唱完了整首难度极高的曲子。
一曲“黛玉焚香”演罢,台下已不知有多少对男男女女泪眼婆娑,说不出的伤心感动。
乐声停,一出戏码便算是完了。
今日这个滇戏班子仅演出了四台戏,这出“黛玉焚香”乃是作为压轴货的最后一场。
演完即可收工。
整个戏班子的几十号成员都从幕帘后头走了出来,站在台子上,向着台下的所有观众作揖行礼。
那个饰演“刘黛玉”的小丫头,此时站在一名身材矮小,穿有绛红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旁边。
那男子的眉毛浓密而上扬,恰如两柄飞剑一般。
眼神里却无几分精烁的光泽,加之其皮肤暗沉且略有松弛,眼角、额头已分布了不少明显的皱纹,脸上看起来并无多少脱俗的气质。
那个并不比红袄小丫头身材高大多少的中年男子对着台下的观众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小女许灵霜虽跟随我演出多年,今日却也是她第一次挑战这出难度不小的‘黛玉焚香’,表演成功与否我说了自然不算,还是要看大家伙儿的意思,望诸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我老许在这里多谢啦!”
老班主讲完这番话,几十个滇戏班子的徒弟都纷纷从台上走了下去。
端着盆子向一众“衣食父母”讨要钱财。
而那名体格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的中年男子仍和女儿在一起,站于舞台之上,朝众人躬身不起。
魏颉也知这出戏由一个小姑娘演出来有多么的不易,便也慷慨地掏了一张二十两纹银的票子放入了盆中,算是酬谢他们今日的这场滇戏表演。
待钱要的差不多了,一众戏班子弟也都返回了舞台。
“什么?三……三百两银子?!”
那个姓许的男子见有人竟一口气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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