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人轻描淡写的解答道:“你刚才问这是在干嘛?还能干嘛,炼蛊呗,只是这炼的并非虫蛊,而是人蛊罢了。”
魏颉也曾听闻过西南烟瘴之地的大黎国有一种以瓮罐炼制百虫蛊毒的特异秘术,但“人蛊”这稀奇的东西却也是头一回听说,于是不解的问道:“人蛊是什么?”
那收了银子的路人整张脸写满了“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儿”九个字,自觉浪费口水的说道:“所谓人蛊呢,就是从牢里放一堆本该秋后问斩的死囚出来,让他们互相厮杀打架,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不仅可以得到释放重获自由,还能再多领五十两银子,但条件呢是必须强制性入伍参军,此生誓死为琅琊王爷效力。这活动每半个月就要举办一次,算上今天这次到现在已连办二十一回了,据说是王爷手下韩老虎韩将军的主意,一来是为了给虎威营里扩充一点儿有用的兵员;二来嘛,为了给城里百姓涨些所谓的‘血气’。说是北方天烛国就是因为素来民风彪悍,人人有血气,国力才会那般强横的,让我们平日里有空就多看看死人,死人看多了,那等真正开战的时候就能做到传说的悍不畏死了。”
魏颉听完这番话,不禁皱眉道:“先不说这血气能不能靠这法子来涨,每半个月炼一个次蛊,那岂不是每个月都要有两个本该处以死刑的犯人被无罪释放踏上军旅坦途么?这样还如何正听王朝律法的威严?”
那路人仿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逗趣笑话,不由自主的呵呵笑了起来,边笑边道:“律法?你快别逗了,这主意是韩将军征得琅琊王同意以后才命人去操办的,在这琴州,王爷就是天,王爷干点什么事儿还用得着顾及律法?莫说每个月两名死囚,他就是把人都放了你也管不着啊!至于威不威严咱不知道,反正韩大将军虎威营里的那群精锐骑兵是咱这辈子见过最有威严的一批人了。”
魏颉静静的骑在马鞍上面,举目望着前头擂台上面那群杀红了眼而没半分人样的疯狂死囚,心下暗揣道:“既然这大炼‘人蛊’的事由是韩伯父提议操办的,那我通过该项目的负责人不就可以顺藤摸瓜的见着韩伯父了么?”
想到这里,魏颉魏大胆凑至身前朱丹裙少女许灵霜的耳边,轻声说了句:“小霜儿,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做一回人蛊。”
不待小丫头回过神来,身穿孔雀蓝绸缎袄子,头戴熊皮毡帽的魏颉即飞身离开了白马马背,正如那日在玎州礼阳城与公冶锦联手劫法场,“西域”年轻人再一次踩着一众围观百姓的肩膀,迫近了那座用于炼造人蛊的大型血腥擂台。
脚尖轻微一点,身子骤然间极大幅度的拔高,划过一个曲线优美的绝佳弧度,须眉皆作浓金色的青年魏颉跃过了守在最外围的一圈持刀士兵,就这样来到了那一方死人多过活人的擂台之上。
离五阶脱俗境只有一膜之隔的年轻剑修并不愿使剑杀人,也不用那八条从从生铁雕任我啸那里得来的剔骨剥筋白鱼,单单施展开那套自创的清明拳进阶拳法,脚步腾挪,一拳复一拳,身形疾闪如若怒蛟入海,拳罡猛烈恰似神龙长啸,霸气无双恍若神威天将,几个飞速的掠动之后,台上尚活着的三十余个死刑囚徒悉数轰然倒了下去,要么肠穿肚烂,要么胸腔炸裂,要么脑壳粉碎,死状着实凄凉悲惨!
浑身被紫霄真气紧密萦绕着的魏颉未沾染半分新鲜血渍,轻松击杀了所有死囚而成为最终活下来的“人蛊”的他遭到了一众披甲士兵的倾力围攻,一柄柄磨得锋锐锃亮的环首刀挥劈而落,砍砸在已将释道两家真力融于一体的玄奇气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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