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小白顿时眯着眼仰起头,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爪爪也开了花,对着空气一踩一踩。
谢挽幽轻声问道:“怎么不去睡觉?”
谢小白半睁开眼,双爪抱着谢挽幽的手腕蹭了蹭,含糊地说:“小白……要陪娘亲,跟娘亲一起睡觉。”
谢挽幽点了点它粉色的小鼻子:“可是娘亲还要再写一会儿字,小白能坚持住吗?”
谢小白马上点头,努力睁大灰蓝色的眼睛,以展示自己的清醒:“能的——小白一点也不困!”
闻言,谢挽幽微微弯起唇角。
眼看就要入秋了,这小东西犯困的时间越来越多,每天晚上一到点就困得不行,它说现在不困,谢挽幽是不信的。
果然,没一会儿,小白就渐渐眯起眼睛,困意朦胧地开始打瞌睡了。
但它还记得要陪娘亲,脑袋一点一点的,坚持着不肯睡去。
谢挽幽看得莞尔,伸手托住它的小脑袋。
脑袋有了个支撑点,谢小白含糊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咕”,枕着谢挽幽的手心,就这么坠入了梦乡。
谢挽幽慢慢把手搁在桌上,放任小白枕着她的手心睡觉,右手则继续记账。
月上柳梢时,谢挽幽合上了本子,书案上的烛光抖动了一下。
小白早已经滚到了谢挽幽的手心里,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香。
谢挽幽凑近瞧它,伸手捻起一根白色胡须,捏在手里搓了搓。
睡得香甜的小笨蛋毫无反应。
小白还不知道她明天晚上要去重塑经脉的事。
因为冰灵根的存在,重塑经脉的风险增大,谢挽幽也没有把握一定会成功,说不怕当然是假的。
可看着小白信任而满足地躺在她的手心里,她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气。
谢挽幽想,她不能把小白独自留在这个世界。
它还这么小,怎能接受得了死别。
无论如何,她都要挺过去。
谢挽幽亲了亲小白的额头,把它抱回了床上。
第二天,谢挽幽照常上课。
晚上的重塑经脉之事固然凶险,但谢挽幽并不想被这件事影响,从而耽搁了正事,给伤员们换了药后,准时带着小白去了灵田。
这么多课里,小白最喜欢的课就是种植课,一听谢挽幽要上种植课,宁愿忍着困意早早起床也要来。
谢挽幽想起封燃昼早上看到小白时的惊讶眼神,莫名感到几分好笑。
毕竟那狐狸精早就认定小白是个小懒虫,没有特殊情况,根本不会在大清早醒来,还跟她一起出现。
大概是觉得太过离奇了,封燃昼难得问起了原因,得知小白是为了去上种植课才早早起床,他纳罕道:“那种植课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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