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君泽正在晒一些药材,见他如此心急,也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怎么了江师兄,是渡玄师叔又犯了风疹之症吗?”
江初凯:“不知道,但好像挺严重,玄明师伯他……”
“师尊他出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向君泽擦了擦手,快步从药架后走出,语速很快:“不然我先过去看看吧,我以前和师尊一起治过渡玄师叔的风疹,身上还有药。”
江初凯立即点头:“那你先去,我这就去找玄明师伯!”
向君泽应了一声,江初凯当即回身,御剑就要离开。
就在此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左肩:“对了,江师兄,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江初凯疑惑地回头,看到向师弟对他露齿一笑。
……
容渡跌跌撞撞地进了门,抓着那封信,几乎是踉跄着在跪坐在蒲团上。
他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对,强逼自己打坐,试图运起玄沧心法抵御那股从内心深处散发的恶意。
可如同之前的许多次那样,接踵而至的幻象攥住了他的心神,拉着他不断坠落。
他看到自己趴在深不见底的深渊边缘上,手里死死拽着一截苍白的手腕,混杂着腐臭味的腥风拂过他的脸畔,他听到深渊下传来魔兽蠢蠢欲动的低吼声。
他知道,若就此放任那个人坠落深渊,底下数不清的魔兽绝对会瞬间将那个人分而食之。
他绝不能放手……绝不能……
可无论他多么用力地挽留,依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既定的结局,再次在眼前发生。
手的主人在一点点滑落,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攥住那个人。
身下的石头开始不断地晃动,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带着他们二人一起坠落。
那个人便笑着说:“松开吧。”
他不松。
那人就伸出另一只血迹斑斑的手,一根根地掰开他的手腕。
那画面似曾相识。
恍惚中,他看到自己也曾紧攥着谢挽幽的手,要将她拉回宗内。
谢挽幽也是这样一根根掰他的手指,决绝而坚定地跟着魏满洲离开了。
为什么没有拉住她?
明明可以拉住的。
一滴汗水从容渡苍白的面容滑落,他的神色几乎有些茫然。
为什么他明知那魏满洲不怀好意,却还是一意孤行地跟谢挽幽断了师徒关系?
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他才想起去找谢挽幽?
是他,亲手推谢挽幽走上了绝路。
容渡的唇瓣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他垂落的睫毛颤了颤,只觉喉间一甜,一股血腥气不断上涌。
容渡的眼前浮现出了两盏魂灯。
代表生命的微弱火光在不断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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