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钉,肉中刺,以至于在裕王府来人之前,率先除掉了她。
这辈子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她的人,尤其是阮妈妈。
“阮妈妈是瑜娘的奶妈,有她扶侍左右,我们就放心了。”说到这里,粱氏叹了口气,面带伤感,“若是大嫂还在,该有多好,瑜娘嫁人,最高兴的就是她了。”
姜行远常年在外,成亲时已经二十五岁了。
殷氏比他小了整整十岁。
因是御赐的姻缘,成亲有些仓促,姜行远也是在洞房夜掀了红盖头才见了殷氏真容,当时她没过门,自是不知当时情形,但听府上的老人说,公爷对新夫人很是满意,当天晚上就圆了房,之后两人更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羡煞旁人。
就连二爷三爷也说,大嫂温柔娴淑,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更让粱氏气恼的是,殷氏去世多年,至今府上依然拿她跟殷氏相比,暗地里说她容貌性情都不及殷氏半分,殷氏比她强又如何,还不是个短命鬼,连自己女儿出嫁都看不到。
“是啊,你大嫂最是心疼瑜娘,她要是能看到这些,指不定怎么高兴呢!”小秦氏掏出帕子,低头擦了擦眼睛,语气哽咽,“也是我没福气,担不起这么好的儿媳,当年看她病重,我都恨不得能替她受那份罪。”
殷氏貌美,家世又好。
进门倒也恭顺。
可她偏偏惹了不该惹的人,这也怨不得别人……
姜瑜静静地看婆媳俩装腔作势,并不言语,沉默半晌才转了话题:“祖母,最近可有父亲的消息?”
殷氏的仇以后再报。
她现在牵挂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父亲无恙,她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姜瑗既然能跟赵启珠胎暗结,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她自会找机会退了跟赵启的婚事。
小秦氏喝了一口茶,侧身问粱氏:“公爷有两个月没有来信了吧?”
姜行远的家信大致都是随着宫里的赏赐一并来的。
可上个月,赏赐倒是有,唯独不见家信。
送礼太监说,国公爷一切安好,只是诸事缠身,不得空,让他们不要惦念。
“回禀母亲,还没有,二爷说今年西北大旱,粮食颗粒无收,灾民暴乱,朝廷正在筹集赈灾粮饷派人前往西北赈灾,大伯这个时候,怕是顾不上写家书的事。”粱氏捏着帕子,笑着对姜瑜道,“你二叔这几天为了这事在户部忙得连饭都顾不上,若有家信,他定会知晓,瑜娘切莫挂念大伯,早日养好身子才是,这样的大事,横竖不是咱们内宅能过问的。”
二爷姜谨远是户部五品主事。
官职不高,却是个肥差。
户部尚书是殷贵妃的娘舅崔如海,说起来户部也是殷贵妃和裕王赵启的钱袋子,赵启又是姜瑜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因这层关系,姜谨远明里暗里地替裕王做了许多隐晦之事……
粱氏愈发觉得,她家二爷才是国公府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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