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华这一天提前收了工,回到家里,看见家里只有玉兰在陪玉竹玩耍,玉梅却不见踪影。她也没在意,玉梅喜欢拿针线到何招弟家去做这件事,她是清楚的,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玉梅却丢的开手自个儿跑出去玩,李爱华心有不满。
她拾掇拾掇自己,也准备出门去了。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从明天开始不用去帮工了,但是年货什么的一点都没准备,家里还有一堆琐事要忙。
有一些店铺里面欠的账从年头欠到年尾,她得赶紧去对对,再把赊欠的钱结清。到处都是债,拿到手的工钱却没多少,还要精打细算才能熬过这个年去。
年关年关,一到过年就是难关啊。李爱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要去对账,顺路经过何招弟家,就想先叫玉梅回家。
可是到了何招弟家,李爱华才发现,不仅玉梅不在这里,何招弟也不在。
何招弟对门的邻居何问梅三两句话就把两个人给卖了:“玉梅和招弟去市区了,他们做了玩具拿去市区卖。装了几个麻袋呢。玩具也不知道什么样,问她们也不说,神神叨叨的呢!”
何问梅阿娘也酸溜溜地说:“玉梅请人帮工怎么不叫问梅呢?我们家问梅的手艺也不差呀!听说做一件玩具有5块钱呢。”
李爱华此刻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一天忙到晚,晚上回家洗洗就蒙头大睡,自家几个孩子到底在干什么,她一无所知。
此刻听问梅阿娘说话这语气,貌似玉梅在做什么大事?
李爱华笑得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打哈哈,“唉,小孩子自己瞎折腾的呗。”
问梅阿娘撇撇嘴,看李爱华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顿时不怀好意的一个接一个问题往外抛:
“你家大丫真能干呀,又是卖书包,又是做头花的,现在又换成玩具啦?前几天用碎布头做头花,都卖完了吗?卖了多少钱啊?头花一朵才几毛钱,能赚到什么钱?瞎耽误功夫。现在又换成玩具了?听说还要用整匹的布来做?我看你家大丫前前后后拉了好几匹布回家了吧?都做完了?好几百块钱呢,本钱能赚得回来不?你家大丫挺能耐呀,以后你跟老陈就不用那么辛苦啦,有一个会赚钱的女儿,后福无穷啊!”
如果此时是玉兰面对这些问题,她只会给对方一个蔑视的眼神,轻吐一句:“白痴!”
如果是玉梅面对这些问题,她也只会嗤笑一声,挑衅地冲对方扬扬下巴,平静地问一句:“关你屁事?!”
李爱华不是玉兰姐妹俩,又被问梅阿娘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砸的脑子发昏,所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玉兰家所在的南坪村就那么点大,一个村里统共就几百号人,谁家有个风吹草动的,大家都能清楚清楚知道。
现在又是农闲时分,地里没什么活了,给人家帮工又苦又累,只有没办法的人才会做工。
大部分村民都宅在家里,男人喝喝小酒打打牌,女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织毛衣纳鞋底说八卦,日子不要过得太悠闲。
玉梅做头花做玩具也没避着人。当时招人手的时候,想参加的人一大堆,玉梅却只叫了何招弟与何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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