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没发现。
何喜梅把文件往玉书的面前一放,玉书回过神来,看见自己心仪的姑娘就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想起刚才自己和阿娘说的话,顿时耳根微红。
何喜梅看看玉书的样子有点纳闷,这房间里并不热,厂长怎么脸红了?
不过这跟她没关系,何喜梅也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她一板一眼地把自己手上的工作汇报了一遍,等着玉书答复。
玉梅开始上学以后,她手上的事大部分都移交给了何喜梅。
何喜梅往厂长办公室跑的次数就多了起来,每次汇报工作的时候玉书厂长都很专注地听,然后给出意见。
她觉得,认真工作的玉书厂长真是帅呆了。
再比较一下过去印象中青涩毛燥的少年,何喜梅感叹不已,社会大学真能锻炼人呀。
何喜梅每次往厂长办公室跑,与她同一个办公室的何招弟最清楚了。不过,都是工作上的事,何喜梅是负责人,何招弟也没觉得奇怪。
某天一起吃饭的时候,何阿秀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对何招弟说:“喜梅……是不是和厂长在处对象?”
何招弟莫名其妙,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处对象又怎么样?碍着谁了,你管这么宽?
大约是何招弟看她的目光意味不明,何阿秀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可是何招弟却留了心,小心观察何喜梅每次从厂长办公室回来的神色,并没有任何不妥,顿时对捕风捉影的何阿秀有了微辞。
刚开始,她并不知道何阿秀为什么要散布谣言说厂长和喜梅出对象。等看到何阿秀每次看到厂长就含羞带怯,眼带春光的神情,何招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看中了玉书,把何喜梅当成劲敌了,想让喜梅迫于谣言自己站出来承认与厂长没关系。
何招弟以为自己猜中真相,对何阿秀就冷淡了许多,等她再来打探喜梅的情况,何招弟都以不知道,不清楚来搪塞她。
何阿秀顿时郁闷了。
自从大嫂打电话跟她说玉书有对象了,她的心就乱了。可是她把厂里所有的未婚女性过滤了一遍,也没看出玉书对谁另眼相看。
大嫂告诉她,喜欢就赶紧下手,免得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可问题是不管她怎么努力,玉书总是一副疏离的样子,对村里来的这些人都是不远不近的。这让何阿秀有点挫败,不过,玉书对谁都是不冷不热,并不是针对她一个人,这让她的心情好了一点了。
有道是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成纱,何阿秀有心多做一些事情,又怕做多错多,只好按捺住自己,想等年底再说。
另一边,玉书却仔细考虑了李爱华的提议,觉得自己也许该拿出点行动来。他想起早上阿娘说的一句话:“那你得抓紧咯,跟大丫差不多大,现在说亲正好。已经有两三拨人跟我打听大丫有没有说了人家。你再拖下去,万一人家姑娘家里人给说了亲事,那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农村的孩子普遍说亲说的早,很多人由于没到法定年龄,一般都是先摆了酒席就算结婚了,等到了法定年龄领证了,孩子已经几岁了的情况并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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