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水井边洗过一回羊皮手套,随后将一根一根手指清洗,刚才又重新洗了一次。冬日里,就算井水温凉,等她彻底洗干净,手指早就通红。
“外用膏药疗效都所差无几,所谓好坏,全靠一张嘴。”陆安然相信云起用的东西肯定都不普通,起码要突出‘贵’这个字,不过,“无功不受禄,世子留着自用吧。”
云起握着小瓷瓶,见陆安然迈着轻快的步伐很快离开,满脸不敢相信,“她拒绝本世子?”
观月不知何时回来,及时且实事求是的补上一句:“准确的说,陆小姐拒绝了您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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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然早知道春苗见不得死人,所以没让她同去山上。谁知一回房,还是跑不掉亲眼见证春苗一场大哭,闹的她耳根子极疼。
“哭够了去烧些水来,我要洗一下。”
春苗抽抽搭搭的拧鼻涕,看到陆安然抽出那副羊皮手套,顿时瞪大眼:“小姐不会碰死人了吧?老爷不让您学医您可别走偏了啊。”
“你还知道正道偏路。”陆安然睨她一眼,“昨日谁同我牢骚腹诽了好半日,今天哭成这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同那位苏苏小姑娘祖孙俩感情多深厚。”
春苗双手捧了捧脸,吸着鼻子还打嗝,“好歹人命一条,明明昨天还鲜活着,突然没了,奴婢这心里……总觉得不大舒爽。”
陆安然解了斗篷,坐到炉子前烤火,“现在尹家人管不上我们,你去多烧些热水来,再弄点吃食。”
春苗要出去时,又唤住,道:“对了,回头再到尹家二房那边走动走动,魏氏醒了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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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到底年轻,没到午后人就醒了,就是被吓着了,一下子起不来床。
陆安然换了一套烟水百花裙,披上翠纹织锦羽缎斗篷,袖笼里藏了春苗添好新炭的手炉,全身包裹的暖融融的去了魏氏处。
“我有几个问题。”陆安然看得出魏氏精神勉强,也不客套,直接说明来意。
魏氏着实愣怔住了,好一会儿靠在后枕上露出礼貌的虚弱浅笑,“陆小姐真是个直性子。”
陆安然选了离床最近的椅子,双手覆盖在暖炉上,目光落到魏氏脸上,初见时袅袅艳艳的美少妇,如今肉眼可见的憔悴,像春日盛景过后逐渐开败的花。
“你婆母已经死了,死亡时辰是昨夜子时左右。”
魏氏仅存的笑意也挂不住了,那些动人心魄的回忆终于全都涌上来,令她娇躯微颤,含着哭音道:“先是天翔,跟着苏苏……如今连母亲也……”
陆安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情况下是否要递快手帕先安慰两句,她一贯是不适应做这些事的。
幸好魏氏自我调节的能力不错,擦干眼泪,苍白着脸道:“陆小姐想问什么?”
陆安然从心里松一口气,“据我所知,大宁朝不兴佛教,虽未明令禁止,但如今举国上下也未留下多少佛寺,尹老夫人怎么想到在家安置了佛堂。”
魏氏双手撑着床,身体坐起来一些,拧着眉头道:“母亲以前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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