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解开黑衣男子腰带,揭开衣服,上面一道伤疤像裂开的口子,皮肉翻卷,鲜血淋漓中还能看到蠕动的肠子,简直触目惊心。
黑衣男子随着观月的动作嗦嗦直吸气,额头汗珠如豆大,一双眼睛猝然瞪大,带着凛凛杀气。
陆安然并没有叫他释放的煞气吓到,盯着黑衣男子的伤口半晌不语。
观月瞧着陆安然脸色,小心翼翼道:“陆小姐,墨言的伤……可是伤的不好?”
陆安然转头:“以前我给动物缝合时,总要先剃了皮毛,我在考虑人是否亦然。”
观月一时语塞,受重伤魂魂欲坠的墨言闻言骂了一声娘:“我勒个叉叉,观月你从哪里找来的兽医!老子……嗷——”
陆安然抬起眼皮,凉凉的睨一眼,食指和拇指捻动银针,墨言鬼哭狼嚎声冲破屋顶。
观月捂住脸,墨言这小子太不识抬举,连世子都不敢轻易得罪陆大小姐,他敢说她是兽医,也不知道胆子大还是必死者无畏。
一想到陆安然巍然不动的切开尸体,面色不变的捧出里面的脏器,观月心就一抖,至少不能让墨言也得同个下场。
“陆小姐,还是合着皮毛一起缝吧,暖和。”
一炷香后,观月看着那被缝合的略扭曲的伤口抽了抽嘴角。
“手生了些,多缝几次就好了。”陆安然见观月表情,蹙眉:“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绝对不是。”观月呵呵赔笑,心里说,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里没数?
不过……
“陆小姐,可还有不妥?”见陆安然坐着不动,好似在思考的样子,观月又道。
陆安然手支着下巴,斜仰头,黑眸清幽透着点纠结,“他额头有点小伤口,我倒是缝还是不缝好呢?”
……
观月擦着额头细汗送陆安然出门,“多谢陆小姐,陆小姐受累了。”
陆安然垂下眼睑:“还好他所受皆为外伤……”
观月笑笑:“陆小姐入稷下宫后,一定能成为一代名医。”
陆安然没说话,她的后半句是,她也只会外伤,其他皆皮毛。
至于这治外伤的经验,全来自陆学卿倾情奉献。
“上面的方子外敷,起初三天隔三个时辰换一次,之后每晚换即可,如中间遇伤口起脓红肿,取些烧酒擦拭后再敷药;下面那张内服,五碗水熬成两碗,一日三次。”
观月默默记下,拱手行了个礼。
陆安然微颔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问道:“你的伤?”
观月吊着的手动了动,“小事,习惯了,我抹几次药就好了。”
陆安然并不太能理解男人受伤了死扛的心态,默然少顷,扔了一个瓷瓶过去,“早晚各一次。”
“……多谢陆小姐。”
观月心道:陆大小姐言语不多,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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