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大人。”
云起挥挥手遣退:“我带人随便看看,你守你的。”
衙差面上不露,眼底有那么几分轻鄙,心中道:呵,果然是脓包纨绔,去哪儿都不忘带个小娘子,真当查案是闹着小孩子过家家。
云起和陆安然,一个随性惯了,也故意叫世人这么误会他,另一个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和看法,所以不管衙差多少心思,两人直接走进了小巷。
命案发生的地方是巷子中间的位置,转身能看到衙差的身影,但是声音却传不了那么远。
尸体已经被搬走,原来尸体的地上用石灰粉末描绘了一个轮廓来表示,令陆安然诧异的是——
“怎么是两个?”
云起站到她旁边,“忘了跟你说,这次有两位死者。”
陆安然看他一眼,慢慢走动。
跪形轮廓边上三个小圈代表酒杯,一个小圆是引魂幡的位置,这都和前面的案子一模一样,最大的区别在于另一个轮廓。
四肢平摊呈大字,头也完整的连接在一起。
陆安然皱眉:“没有被割首祭祀?”
“是。”云起跟过来,道:“死的是个老妪,凶手杀了人之后,甚至从她身上拿了一块帕子将面部盖住。”
替死者覆面,意为尊重死者,使之安息。
陆安然站在原地片刻,抬头看向四周环境,“墙上血迹呈现喷射形态,范围小且分布均匀,圆点状,从喷射的位置开始往下形成流柱状血迹,高度在……”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四尺五六左右。”
墙体斑驳,发出腐朽陈旧的气息,和着干涸的鲜血,描绘出一副狰狞的画像。
云起开口:“这说明什么?”
陆安然又走向另一个方向,淡淡道:“从高度和血迹判断,死者的致命伤是割喉。”
云起桃花眼微微睁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陆安然回头,黑眸清透,像能把人看穿,“世子故意不说,难道不是存了考我的意思?”
“你可以当做是一场课业小考。”
陆安然蹲下来,手指捻了一撮地上带着苔藓的泥土,口中道:“世子能说会道,可兼师者。”
“夫君子之行,白玉无瑕。”对于这样的讽刺,云起向来来者不拒,“其他有待你慢慢挖掘。”
陆安然两指搓掉手上的泥,又换了个地方,直到一段距离后,摸着墙壁陷入沉思。
云起扫了眼,冬日干枯的苔藓已然有死灰复燃之像,生出了青绿色,道:“这墙太老旧了,苔藓都不知道长了多少回。”
陆安然忽然转头,眼眸发亮的对云起说道:“跛脚不是装的!”
一线天内,狭窄昏暗的小巷里,因这眼神灼灼如明辉,使得满堂光彩。
“你看地面上有什么?”
云起低头:“青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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