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如今又恢复平整,除了地上一堆断瓦残垣,作为曾经恢弘的见证。
“性忍且坚,可惜走入歧途。”祁尚给赵平阳定论。
云起语气捉摸不透道:“也算有勇有谋。”
先炸坟引来无数围观群众,接着找几个能快递传扬消息的人前来听故事始末,就算云起和祁尚想压下来,他也要把这些讯息传递出去。
“十个人,按他的要求专挑伶人、说书人、农夫、学子、乡绅、跑脚马夫这些,他们有个共同优势,接触人多,传话快。”
祁尚单手背负身后,这案子让他也无比沉重,“他就不怕杀人灭迹。”
云起看向他,嘴角掀起一抹浅淡弧度,“堵得住一时,堵不住悠悠众口。”
索性摊开放在大家面前,众口烁烁,越无法将之藏着掖着。
苍穹之下,陆安然一双眸子静远幽深,清冷嗓音道:“他从做下第一个案子的时候,就没想活着走出王都。”
是恶徒,也是一部分人心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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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破获后,陆安然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间或听墨言说一些朝堂风云。
自墨言得出世子器重自己的结论后,对马车夫这个定位突然间就没那么排斥了,当然他不会承认,最主要春苗小丫头的点心越做越好吃,让他生出这种日子也不错的错觉。
令陆安然没想到的是,当今皇上作风凌厉,不仅下圣旨褫夺顾成峰封号,惩处地方官府贪墨祭葬费,还将徐仲寿一干交给专相司调查。
最后,皇帝还亲下诏书,告慰万千战场亡灵。
这一通下来,原本民间还有少许人妄议皇帝受人蒙蔽,不辨忠奸,也叫这份气度折服。
最惭愧属孙老将军,发须花白的老人家听闻前因后果,在竭海驻地失声痛哭,直呼自己老眼昏花,愧对英灵,闹着要请罪辞官。
好不容易安抚下老将军,东宫太子叫皇帝喊去麟得殿训斥了一顿。
具体事宜陆安然并不清楚,不过这顿训诫从诸位大臣口中传出,属实无疑。
听说太子手底下一个官员参与了祭葬银两贪墨,皇帝让他闭门反省。
再几日,又说太子向皇帝自请前往帝丘。
帝丘位于大宁朝南部,山丘地貌,不止地形复杂,还是各部族聚集地,相对封闭,尤其排外。
也因为多丘陵,常有贼寇扎寨,太子需要功绩扭转在皇帝心中口碑,帝丘无疑成了首选。
这些风风雨雨到了陆安然耳中,一过耳,也没放在心上。
云起找到陆安然时,她正好把最后一块骨头放到尸骨手指位置,抬起头看到云起倚靠在树下。
春后日渐转暖,云起卸下狐裘,穿了一身轻薄青云绣雅竹雪白滚边袍,羊脂玉冠束发,翩翩公子,清隽疏朗。
“走了,带你进宫。”云起桃花眼微微上挑,对着陆安然招招手。
两人从医辨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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