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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
晋氏见状这才敢上前,下人们则手忙脚乱地把半昏死过去的沈三郎抬上床,鸡飞狗跳一般命人去请了大夫。越发显得宋觅娇这穿着喜服的人格格不入。
“晦气!”梁氏见缝插针,走到宋觅娇跟前“啐”了一口,“你个扫把星,若是我们家三郎有什么好歹,镇国公府唯你是问!”
“你——!”
宋觅娇抬手打断水冬的愤愤不平,一脸恭顺地摇了摇头。旋即,还冲梁氏和晋氏行礼致歉,把罪名全认了下来,“都是觅娇的过失,还请二位尊长莫要怪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必须懂。
“新妇过来。”
晋氏还带着哭腔,她擦掉眼角眼泪,把沈三郎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了这位来冲喜的前工部尚书的嫡女大小姐,“三郎眼下身子不安定,你今夜便留在此处侍疾吧。”
宋觅娇低眉顺眼,说什么都应,“觅娇知道了。”
梁氏却不依不饶,非要在嘴上讨好处,“你爹娘没教过你怎么回话吗?你已经嫁入了镇国公府,便是国公府的媳妇儿!重新回话!”
宋觅娇顿了顿,“谢二婶婶教诲,媳妇知道了。”
送走了梁氏母女,她忍不住去看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沈三郎,心中那团疑影儿越来越大。
这位沈三公子是她那日在家中见到的人吗?
可那人身子骨硬朗,还有一番好武艺,眼前的沈三郎形销骨立,似乎来一阵儿风都能把他吹倒,二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
但若说不是,这世上……有怎会有人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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