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本就看不上庶女出身的晋氏,同她交好无非也是看她性子软弱好拿捏,却不想现在她竟帮着宋觅娇那个小贱人!
晋氏闭眼缓了片刻,好半晌才满脸疲惫地睁开眼睛,看向还在垂泪的宋觅娇,“你二婶婶话虽然尖锐了些,但也是为了国公府的声誉着想。”
“府中传言虽不知真假,但既然传得这么难听,我身为当家主母,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晋氏先是简单安抚了宋觅娇的情绪,又拿出主母的架子,想要惩治她一番,“你……”
可刚开口,就被宋觅娇夺去了话头。
“母亲可查过这话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
晋氏一愣,“你什么意思?”
宋觅娇擦掉眼角泪痕,哪里还有刚才委屈娇弱的模样,流过泪的眼睛就像是被清水冲洗过的黑曜石,漆黑晶亮,“此等流言污人清听,若不是有人有心传扬,又怎会闹得这般沸沸扬扬?还传到了母亲和二婶婶耳中。”
“若留着此人兴风作浪,那她今日可以胡乱编造儿媳的谣言,明日指不定还能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要是被外人得知,丢了国公府的脸面不说……”她顿了顿,抬眸看向晋氏,“只怕母亲也会被人说上一句治家不利,连下人都约束不好。”
晋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也顾不上头疼不头疼的了,直勾勾地看着宋觅娇,眼底暗藏审视之意。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认真地打量这位像物件儿一般嫁进府里给沈自熙冲喜的宋家大小姐。
本以为,她只是个家道中落的可怜人,却不想真这宋觅娇不仅有本事笼络住沈自熙,还是个能言善辩的聪明人。
“儿媳自知添了麻烦,自请去家祠罚跪。可还请母亲做主,找出散播流言之人。一来可证明儿媳的清白,二来也可整治家风,望母亲成全!”
晋氏收回视线,沉默了片刻,并没有明着给宋觅娇答复,反倒吩咐刘嬷嬷,“既如此,就带三少夫人去家祠吧。地上冷硬,记得多备几个蒲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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