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端起一盆水冲进火场里头。七岁大的孩子,刚冲进去就被浓烟迷了眼睛,原是一心救母亲,却差点被房梁压倒,险些把自个儿也搭进去。
好在被几个眼尖的下人发现了,这才急忙把人救出来。
可大少爷的脸却被火燎了一片,原本白嫩干净的脸上多了一片怎么也去不掉的鹅卵石大小的烫伤,生生毁了容貌。
而当时刚承袭爵位的镇国公奉命入宫,这才逃过一劫。
镇国公府的这场大火损失惨重,其后更是被人诟病,说都是他沈家杀孽太重,被神佛厌弃,这才降下天火。
虽说最后查明,这火是因为长房下人屋里的油灯不小心燎了被子引起的,那下人又吃多了酒睡死过去,没有及时察觉。加上当晚起了大风,这火才会燃得这样汹汹。
可堂堂国公府,即便一个下人喝醉了酒昏死过去,阖府上下这么多奴仆,还有那些守夜的,竟就没一个发现的?
但到底已经二十多年了,时过境迁,镇国公迁了府,多年来又战功赫赫,威名在外,也没人敢再拿这些叫人不悦的旧事来嚼舌根。
“我好好的一个人嫁进来,不到一个月就病重两次,晋氏这个当家主母的罪责可是最大的。”
听完自家小姐的话,水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又想到什么似的不解道:“那为什么大夫人昨晚不派人来接小姐出去?”
宋觅娇嗤笑一声,“你以为梁氏是好相与的?若我一点罪都不受,梁氏只怕会刻薄上我那位婆母。”
“让我在祠堂跪一晚,让梁氏出出气,之后又随便找个借口接我出去,这样才是两不得罪。”
能在大宅院里当家做主,若这点道理都不懂的话,那晋氏这二十多年的国公夫人,就算是白当了。
果不其然,宋觅娇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反应极快,拉着水冬跪了回去,神色乖巧虔诚,眉眼又多了几分久跪的不适,仿佛真的跪了一宿。
来的人是晋氏身边的大丫鬟檀香。
檀香推门进来,看见宋觅娇真的乖乖跪着,先是有些惊讶,随即又换上一副焦急模样,连忙上前搀扶宋觅娇,口中还不住地说着:“三少夫人快起来吧,大夫人特意吩咐奴婢来接您出去呢!”
宋觅娇面色疲惫,被檀香扶着站了起来,却因为跪久了站不稳,身子晃了晃,险些一头栽下去,好在被檀香拉了一把,这才堪堪站稳。
她有些惊讶地握住檀香的手腕,急切道:“母亲可是查到散播流言的人了?”
“大夫人正在查呢,各房各院的下人们都被叫去问话了,三少夫人您宽心。”
宋觅娇一听,作势又要跪回去,眼角也沁出泪来,真真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既然还没找到,那我就继续在这儿跪着吧。
“我家中虽落了难,但我到底也是被好好教导长大的,若要我继续被那些污言秽语中伤,我宁可跪死在祠堂,也要证明我的清白。”
檀香没想到宋觅娇会来这一手,有着乱了分寸,可想到晋氏无论如何又要她把人带出祠堂的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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