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高个驼背的男人摆一下:“是她把蛊婆放走的吗?”
窈窕的女人摆一下:“真羡慕,怎么不烧我。还偏是个魂魄不全的,恰好给蛊婆找了个好躯壳。”
纸人都是信手涂鸦,扁平苍白,眼珠不转,却在发声,很是诡异。
“她可是修士。”
“修士怎会有阴身?”
女童的一双眼没有眼白,是纯黑的,如铅水般毫无波澜。若细看,便能看见内里涌动细小的黑雾。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扶着徐千屿上车的谢妄真,透过郭义皮囊,看清了少年本相。她短粗的手指陡然按住腰上纸人,纸人窸窸窣窣戛然而止,鸦雀无声。
“他是一百年,或两百年后,荡平妖域之人。”她战栗起来,将三个纸人摘下一抛,它们落地成了三个影,弓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杀他。”
“大少爷。”小厮弓身跑来,悄然同沈溯微说,“二少爷和夫人回来了。”
沈溯微正在整理郭家的账册。郭家款待,无以为报,除却诛魔之外,便以此为报答。
他合上账册,应一声。
自这小厮被他一剑吓破胆后,竟彻底倒戈,将郭义与赵明棠的动向,事无巨细与他汇报。
沈溯微对郭义没有兴趣,但徐千屿的举动,听一听不为坏事,便没有阻拦。此时听闻徐千屿深夜返还,便知道她又出去“吃点心”了,但不知为何同郭义一起,难道是要他做个掩护?
“他们一起出门的么?”
“是夫人自己出去的。”小厮道,“但却是二少爷牵着夫人,将她带回来的。”
沈溯微按在书册上的手指一顿。
牵着。
徐千屿会让郭义牵着她?
他侧过头:“弟妹可是身体不适?”
“看不出。”小厮道,“她着披风戴兜帽,挡了大半张脸。”
沈溯微道:“他们回去了?”
“回去了。”
沈溯微想了一想,断然拿剑起身:“若有人问起,别说我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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