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碰到了王章,他就知道应该是大胡子他们来了,所以径去了张冲那个里舍。
他一进来,就看到张冲拿着个针线在给一年轻人缝合,旁边还放着一碗,里面都是脓血。
室里已经围满人,再加上腐味,度满就没进去。但他立在户外,听着里面惊叹声不断,那是百爪挠心。
终究是抵不住好奇心,度满挂了一个面巾也进去了。
一到,就看到这榻上躺着一清秀男子,此时眉头紧皱,汗涔涔的,一边一人不断给他擦拭。
张冲这会正拿针线给他缝合,逢几下就给针又过个火,离得远远的,度满都闻到了肉焦味,而那年轻人竟然还能咬牙坚持。
度满还看到了大胡子,他一边捋着大胡子,一边围在张冲边上,目不转睛。
看到度满来了,大胡子展颜一笑,又回头盯着张冲手里的针了。
祭孙今天是真见识了,他是老革,知道这军中不知多少勇士因为刀剑创口过大,迟迟不能自愈,崩创而死的。
而石崽子这种直接用针线缝合的思路,直接启发他了,对啊,既然不能自愈,那就强行缝补嘛。
他其实有好多地方纳闷的,比如为何清创时要逼出脓血,为何那针要过火。但他知道张冲必有理由,而且现在正是疗伤的关键,祭孙也只能耐下了。
只是他在心中更坚定:
“此子,我太平道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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