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甚至还想出点子来解决“麻烦”,譬如,阿翔9岁了还尿床,每次尿床,他爸爸就对他一顿暴打。慢慢阿翔想出个奇招:睡觉前,找个绳子把小鸡鸡系起来,这样,夜里梦见要尿尿时候,就会被鼓醒。一段时间后,他就不做要尿尿的梦了,一到尿的时分就能自然醒来,这样,阿翔就不会因为尿床挨打了。当然,还有其它原因所造成的挨打,那些又都是他那个年龄所不能解决和明白的。
小的时候阿翔的智力没得到环境的激发,发育得晚,这回上了学有书念,下了学,又能融进大家庭,他的智力突飞猛进起来。考试每每在班上能获得第一名。但,考试成绩的优秀不能为他赢得办点家务的轻松。在家里,他必须每天早起割草,晚上放学也割草。割完草再干其它的,阿翔烦透了那些让他腰酸腿疼的没完没了的家务活儿。
从小开始,阿翔就觉得他的欢乐来自学校的课间,家只是供他吃饭和睡觉,甚至有些让他感到害怕的一个不想回去的地方。因此,比之家,他更加喜欢那个破破的校园。
然而,不论苦难或幸福,时间总会让孩子长大,转眼,阿翔读初中了。初中的男孩子,有的情窦初开,有的开始拉帮结派,说来好笑。对于阿翔来说,打架就跟玩似的,也是体现“身份地位”的一种方式。奇怪,他在家,寡言寡语,一到学校就成了班上甚至整个年级的活跃分子。
就在陈翔读初中的时候,这个地球的另一个角落里,有个比他小两三岁的小姑娘正在庄稼地里除草,一个独角辫峭立在脑勺后,汗水从她的额角沁出,她似乎丝毫不觉,勤快而开心地,把一棵棵拔下来的草,放在她身后的篮子里。
”燕子,回家吃饭了。“田埂上一个年轻的妈妈喊道。
”哎——来了。“小女孩扬声答道。
阿翔烦透了草,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会喜欢打猪草。谁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两个在同一时空下,生长在两个不同地方,看起来毫无瓜葛的孩子,会在十年后相遇。也许这就是命运的神奇之处,它用一双隐形的手,或推动或阻碍人们前进的速度,只为,让他们在某个点相遇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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