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燕讨厌他这一点,不过,习惯了,也不想吵。陈翔也怪,他不喜欢王燕没日没夜忙,王燕不忙,偎着他睡觉,他反而高兴。
开了厂子后,陈翔跟王燕的交流越来越直接,越来越深刻,说话都是直接见水底,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那种。这种方式,少了点朦胧美,倒多了些真实。开厂子的压力和困难远超过他们所想象,他们共同承担着每一个大大小小的琐事和困难,命运倒似乎把他们链接得越来越紧。
一大堆的事情,有家里的,有厂里的,有外面的,一齐压向他们的肩头上。王燕有种“累扛不动,撂不开, 只能撑着。”的感觉。她把这种无法形容的疲乏感觉说给陈翔听,陈翔说:“这都不算什么,慢慢就好了。”
王燕的焦虑是放在嘴上的,而,陈翔的焦虑是埋在心底的,那埋在心底的焦虑甚是可怕,它从内排出毒素,将陈翔的头发,渐染渐白。
开了厂子,厂子还没旺起来,烦事倒是一桩一桩,而且还都难以启口,陈翔觉得郁闷,那王燕更是觉得憋屈难受。他们还能扛得动吗?还能扛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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