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里的单子极不稳定,有时候多得干不出来,有时,没有一个单子,工人们闲着,还得照发工资。陈翔已经渐渐习惯了,心理承受能力早已逐步被锻造得刀枪不入,尽管如此,也还是焦虑。头上得青丝不期然间,已经有一半跟遭了秋霜似的,变成白色。
就在荣荣开学的时候,王燕也去了西部的a校。王燕去之前,父母亲都阻止她:“多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去读什么书!现在既然开厂子了,就安心跟陈翔一起把厂子开好,把两个孩子带好,这比什么多强!“
陈翔是支持王燕的,这么多年,王燕断断续续中坚持着考研的梦想。他知道,王燕并非是想去贴个“研究生“的标签,这个“研究生“名词里寄予了王燕对未来的期望,也寄予了她和陈翔共同的梦想:他们还无法具体描述这个梦想,只是朦胧中感知到,就凭他们的能力,他们要想提高精神生活,要想提高社会地位,必须以它为桥梁。
就这样在陈翔的支持下,王燕开始了她为期两年的脱产学习生涯。整个管理课程是iba,教材是全英文的,课堂授课也都是全英文的。这给了王燕压力,但,另一方面,她心里又暗自欢欣:这可以帮助自己提高英文水平,也能帮助自己开阔视野。
教师们来自全世界:美国的,德国的,印度的,法国的,也有美籍华人。由于教师是从各地请来的,学院按着天数计费,所以,都是集中上完一门课,再上另一门课。一门课结束后,会有个全英文的测试,测试通过,才能拿到这么课程的学分。他们上的第一门课程是“cross-cultural anagaent“,教师是个德国人,带着口音。
王燕原先的学习年代,英语听力本就不是重点,她自身更是对英语不是很喜欢,自然听力很差。这门课她是一字没听懂。其他同学也感觉如临大敌。不过,王燕和英文写作可以,这门课都是上半天,息半天。上午上课,下午时间留成作给学生写作业、复习和预习。
为了能尽快跟上进度,弄懂老师讲的内容,王燕下午猫在教室,晚上也猫在教室,直到规定的最迟晚自习时间:十点才离开。这门课总共上了5天,对于王燕来说,好像上了几个月那么漫长,她以61分的成绩勉强通过课程,拿到了2个学分。
王燕了解到:她读的这个国际班,总共才25个学生,这25个学生是固定的。不固定的学生,就是那些偶尔来上共同课程的同学:有俄罗斯的,菲律宾的,柬埔寨的,印度的,法国的,韩国的。
本来班上有外籍学生是个好事:可以跟人家交流,但,王燕在家里虽然跟陈翔破嗓子惯了,重返校园的她还是会腼腆。这么大岁数了,通常人家不会以为她腼腆,只当她性格安静,或是不想跟人家聊天。王燕知道交一两个朋友,在整个学习过程中,都会有帮助。她跟同宿舍的几个女同学关系倒是不错。
十一年后,重返校园。王燕心里想到的不只是学习,她还想通过这段时间修身养性,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二十多岁的年华:面色华润,性情优雅。为着这个目的,王燕买了运动鞋,运动服。每天五点多的时候,晨起跑步,再读读英文散文。校园的饭真是便宜,这里的牛肉拉面也真是好吃。住校是不要自己做饭的,也不要给别人做饭。就连洗澡水也是现成的:花三元钱到学校的浴室便可把澡给洗了。
王燕好多年没有修剪过眉毛,没有做过面膜。到了学校,她开始注意保养:买了眼霜,买了补水面膜,买了适合肤质的酸性洗面奶。
与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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