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两下。
然后抬眸,打量她浑身上下。
确定没损毫发,才开口:“才娶过门几日的世子妃,出个门,就让人给欺负了去。本世子若不过来,康亲王府在这帝京,还用立足么?”
不轻不淡,三言两语。
赵诚额角的冷汗已经不算多了,后背都湿透了!
他赶忙下来行礼:“下官见过世子!”
阎佩瑜也不看他,捏着帕子低声咳嗽,还是问的应采澜:“世子妃,可是受惊了?”
“对对对!”应采澜点头宛如小鸡啄米,柔柔弱弱地道:“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么害怕!我好怕啊,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夫君了!这一吓,我这虚弱身子怕是晚上都吃不下饭了!”
众人:“……”
你抽鞭子虎虎生威的时候,哪里受惊了?
质问公堂,代替赵诚审案的时候,哪里害怕了?
脚踩地痞的头,逼迫招供的时候,哪里柔弱了?
坐在那里喝着上好茶水、配着四样茶点的时候,哪里虚弱了?
偏偏——
她的新婚夫婿,愣是听信了她的说辞。
那位传说中快要死了的世子爷,满脸都是心疼:“世子妃别怕,为夫会替你讨公道的!”
以及对有人敢欺负他媳妇儿的愤怒:“赵大人,你说呢?”
实际上,阎佩瑜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是什么德行么?
他当然知道!
也就是配合着她表演罢了。
当然,愤怒是真的有。
毕竟,太师府蹦跶得太欢。
本来念在怎么说都是岳家门户,弄死应家对他没好处,所以才给了脸面。
可一再挑事儿,真当他康亲王府的门脸,是面团捏的么?
赵诚想要擦汗,发现帕子已经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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