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被这轮番暗示逼得满脑子都是个“死”字,他清楚地回想起了江北涛的脸,那时候因为伯柔给她传信息说,再也受不了江北涛,想让他教训一顿。
她心疼伯柔,毫不犹豫的答应,伯柔给她开门,让她进去。给院中侍卫下了迷药,让他们睡着,醒过来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用被子将江北涛裹住,用棍棒在他身上敲打,伯柔在旁看得痛快江北涛晕过去了,她便离开了。
伯柔说剩下的我来处理,想到这么多年,伯柔都做的滴水不漏,她便安心离开,可谁曾想……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让人伪装成江北涛在世人面前显露告诉他们还活着混淆视听。
他们的目光会在自己身上,后她再去把伯柔带走,杀了人,伯柔的嫌疑就没有,没有人会怀疑到伯柔身上,一切都是她做的事。
温淮容居高临下,如看猪猡。
牢笼会让人产生自己类似走兽的错觉,她变成了温淮容脚底下的蝼蚁,只能引颈受戮。
“那个伯柔看着柔柔弱弱的,的确不会有这本事能将江北涛给杀死,脸色苍白,身形瘦弱,手指散发着无力,只因全身都被毒药泡过,对吧?这么多年,她身上没有一块皮肤完整,无时无刻受着毒药的煎熬。
一旦有人靠近必死无疑,慢性毒药总比一时之命来的要轻巧,伯柔不与人触碰也是这个缘由。”
他没有比这一刻想要活下去更要强烈,说:“你告诉我,是不是伯柔杀了江北涛,他是怎么死的?真的是因为曼陀罗花粉吗?伯柔她真的做了这一切!”
长清狼狈地哽咽起来,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助感,仿佛自己被自己最爱的人耍了,只能仰视着温淮容。
“我没有杀江北涛,我走的时候江北涛还活着。”长清无助地说,“我这么做只是因为伯柔,她真的痛苦这么多年无时无刻,我也在问自己,我到底为什么要让她嫁过去?
只要杀了江北涛就可以了,我当年只要动手杀了江北涛,我代替伯柔嫁过去,我就能杀了他。可是我没有想到伯柔对一个人的恨可以到这种程度。”
“你说伯柔杀了江北涛是吗?”沈靳寒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已经走了,只剩下伯柔一个人在那里,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当时她那么强烈的想要我离开,原以为是害怕我被抓住,可是现在看来,她动手了。”长清说到这里,又狰狞起来,她好恨,“如果当时我没有离开,我当时就留在那里,然后江北涛就是我杀的,跟伯柔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动的手,你们谁都不能冤枉伯柔,可是我没有,我没有想到伯柔会杀了他,我原以为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他只是受不了他,只是想叫醒你的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动手杀人有什么好处?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能怎么办?”
“你确定是伯柔杀了的,你确定在你走的时候他还没有死?你就这么确定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伯柔想要什么?你们从来没有问题,他要做什么也没有,如今你冒出杀手想来杀我,这并非你的本意,只是有人命令你,我必须死因为我发现了曼陀罗花粉的印记,这种东西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他的再一次出现,只能证明着这里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有人想要这金城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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