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刻也未曾离开过。

叶棠脆生生的喊了声，“顾叔叔。”

顾瑜生微微偏头，她比他这个亲生儿子对他的态度都要亲昵。也不知道她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听到声音顾清这才抬眼，顾瑜生惊奇的发现他看起来好像是哭过一样，一双眼里都是红血丝。

这是……发生什么了？

看叶棠一点都不意外的模样，他猜测着是在他熟睡的时候他们说了些什么吗？

可到底是说了什么才会让顾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那本子里又写了些什么？

他现在一头的问号，但是这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他根本无从得知。

“你们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也苍老了许多有气无力的咳嗽了两声，“不管你是怎么找到的都谢谢你。”

他的心结啊，他这么多年的心结原来娇娇早就给了他答案，只是他一直都没有发现，是他对不住娇娇。

“不用谢，这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叶棠轻笑，“现在，可以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了吗？”

顾清拿出一片胶囊丢给顾瑜生，这东西顾瑜生再熟悉不过了。

顾清给他下了药，需要在特定的时间吃胶囊缓解不然会很难受甚至有生命危险。

顾瑜生找各种专家看过，但是都没有用，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这种药。受此胁迫，他只能隔一段时间回来一次，被顾清折磨够了才会给药让他离开。

现在……

“棠棠，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顾瑜生的语气有些紧张，顾清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把这东西给他。

“别担心，就是我给他那本笔记本他解了给你下的药。不过……”叶棠看着他手里这一片胶囊眸光暗沉。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清，“这貌似并不是我们的交易，说好的永远解了他身上的药呢？”

顾清抱着笔记本像是再也没有了牵挂，“解不了。”

他的声音很淡，“这是我最后剩下的所有药了，制作找份药的人早就已经死了，只有缓解之法没有根治之效。”

他僵硬的看向顾瑜生，这个他和娇娇的儿子，脑海里浮现的不是他小时候乖巧懂事的一幕，而是他徒手杀了野狗和狼的血腥一幕。

这是他的孩子，骨子里带着他的血脉。

他轻轻的呢喃，“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瑜生，你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这世界上的。”

“你是我强求来的，如今，也该纠正这个错误了。不然，你只会变成第二个我。”

顾瑜生薄唇轻启语气坚定，“我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你。”

以前也许会，但现在不会了。

不知道他的棠棠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让他做个好人，他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

“我们的区别就是，我妈不爱你，而棠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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