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朱吾世直起了身子,语气淡然:“既然话说开了,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
“想击败师父,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们知道一些事情。”
怀善感激的点点头,同样坐的笔直了一点,目光下意识瞟了眼窗外,放低声音说道:“我们道观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
“十年前的那一天,镇下的居民们突然集伙闹上山,发了疯一样对道观打砸破坏,他们不知道,若是再晚几日便无妨,因为那时的师父因为常年透支身体,已经没几日可活了。”
“最终拖着病体残躯的师父,挣扎着出面,以给带头的乡亲磕头谢罪这种奇耻大辱为代价,才保住长生道观免于一把火毁掉。
“在那群暴民走后的当晚,师父忍痛下令逐出所有道士,意图封观保留长生道观最后一点风骨。”
“我那年正好被恩公送到道观,因为年纪太小,只能负责照顾师父的起居,所以我知道那晚发生了一件怪事”
小道士的声音越来越低,雨声渐大,众人都凑近支起耳朵,屏气凝神的细听。
“那天我照例给师父打洗脚热水,在我从溪中打完水返回时,我发现越靠近道观的地带,遍地都是从空中坠落的鸟儿,还有很多昏睡的蛇鼠,于是我赶忙跑了回去,却发现了更震惊的一幕。”
“所有还没离开的弟子,都昏倒在地,无论我如何去叫醒他们都不为所动,我想到去叫师傅,也就是在师父的门外,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那人的模样我已经记不太清,但是我清楚记得他脸色带着一副猛兽面具,似乎刚从师父的房里出来,接着一个瓶子被从房里扔出来摔碎在地上,这个面具怪人便瞬间消失了。”
“我跑进房里找师父,师父面色复杂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就像无事发生。”
小道士语气渐渐变化,咬字重了起来。
“次日白天,在几位师兄的鼓动下,那些故意拖到大师姐等人下山的弟子们,开始大肆搜刮道观的财物。”
“从道经古籍到药草配方,房顶的金箔,池底的铜钱,甚至连庭院的石凳都给搬走了,最后他们来到了师父的房间,竟然逼迫一息尚存的师父交出他的‘诀’,还威胁师父若不照做就在他死后彻底坏掉他的名声。”
宋植和江雅臻都眉头大皱,总有人乐此不疲的做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觉得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缺德事。
而其他几位大汉,其中甚至有几个当年参与过打砸道观,此刻也面露羞愧,当大多数人做同一件事的时候,人们往往觉得自己是正义的,现在回想似乎确实不妥。
“接下来呢。”宋植追问道。
怀善叹了口气:“师父当时破天荒的答应了他们,许诺只要他能撑到晚上,就给他们自己的‘诀’,他们拿去卖也好烧也好,他都无所谓,不过只有我知道师父的状态,根本撑不到晚上。”
“但世事难料,或许是师父心中的怨气积盛,他真的一口气撑到了夜幕降临,也就是在那一晚,师父变了。”
“在那些人迫不及待准备冲入房间时,师父却先一步走了出来,模样也变的非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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