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话。
就拿现在试穿的这件轻纱霓裳羽织来说,往日也不乏有身段窈窕的女子试过,但是能穿出这种韵味的,这是独一人。
不在乎外形,这是一股不似凡尘的气质。
清冷绝艳。
宋植双手遮住眉梢,一路小跑逃回屏风后面,这才松了口气,接着抬腿狠狠地跺了跺地板,涩然的开口:
“没想到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买了个面具。”
楼下,拥挤的布坊人流中,一道身影默然独立,神情黯淡。
两位侍卫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二皇子,平日里的主子总是一副运筹帷幄,城府极深的模样。
这种失落的样子,只在那日册封太子时出现过。
那天,一向温和儒雅的二皇子,将寝宫侍从全部清退,不吃不喝向陛下抗议了三天,在皇宫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佐电,昨日让你去跟着他们,你还未曾向吾汇报。”萧念河突然开口。
佐电一怔,忙回禀道:“殿下,那日侯爷他们一同离开后,并没有住同一间客栈。”
“哦?”
萧念河转过身,目光疑惑起来。
“你说他们没有住一起?”
佐电再度躬身,重复道:“并没有。”
佑雷看到主子表情犹如雨后春笋般恢复,不假思索道:“殿下,既然那女子和朱候并没有肌肤之亲,那不是意味着”
“哼,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萧念河扭了扭手上的玉扳指,思考良久道:“不得不说这位和朱吾世在一起的女子,娇慵到连我也动心了,但”
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
“但大业未成,朱家是我一定要争得的势力,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佑雷和佐电长吁一口气,庆幸自己的主子理智尚存,没有真的因为一个女子和世日候翻脸,那样的话太过得不偿失。
这话他们不能说,只能让二皇子自己想通。
萧念河回首,目光复杂的望向布坊上方,旋即迈步离开,只在风中留下略施遗憾的一句话:
“只是好想知道她的名字。”
阁楼上,宋植终于换上了梦寐以求的,自己的旧衣裳。
这件布衣原本纯白的面料已经沾染成灰白,有些地方甚至还残留淡浅的血迹和划痕,不过这是从泉直谷穿出来的衣服,宋植早已熟悉了它的泥土芳香。
重新扎起丸子头,将散落的鬓发略微整理干净,系上斗笠后,宋植鼓起嘴长吁一口气,终于感觉自己正常了。
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大厅中,朱吾世已经付完了银两,将老板娘递给自己的衣服都放入了储物法宝,不过手上却拎着一个袋子。
宋植从屏风后走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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