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设下衙门,专门取回这些人身上超出天数的钱财。”
“这衙门就叫‘掠剩司’。”
说着,刘雄撸起袖子,露出臂膀上印章模样的刺青,刺青上见得“城隍”二字,放出毫光,透出几丝地祇神威,摄得众鬼彻底噤声,只余他一字一句、落地有声:
“我乃是掠剩司配下众妙坊鬼头刘雄,诸位将要做的就是这掠剩鬼。”
台下众人愣愣听他说完,许久,才一片哄然更盛先前。
刘雄毫不意外,或说他早就驾轻就熟了。
这平头百姓么,活着的时候信官,死了之后信神,城隍又是官又是神,他们哪里会不信又哪里敢不信呢?
他正要再接再厉。
这时候。
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中突兀高高举起一只手。
刘雄楞了一阵,才猜出是什么意思。
“这位朋友可是有事要问?”
人丛里站起个高个儿。
“你说得有些道理,可我听来,怎么……”
“朋友但说无妨。”
“像是做贼?!”
人群顿时哗然,汉子们更是破口大骂,刘雄勉力压住哄闹,阴沉着脸:
“如何是做贼?!掠剩是替天行道。”
“没见过别处有这天道。”
“余杭城人人皆知。”
“原来又是本地的规矩。”那人挠了挠头,“可你们又从何得知,这人身上钱财是多了,还是少了呢?”
“乡下野鬼不晓得城里规矩。”刘雄半是讥诮半是呵斥,“在余杭,就是小娃娃都知道,只要每月去寺庙道观烧香,就能得知天定的钱财数目,再诚心求取符箓随身佩戴,我等自可知晓他身上银钱是多是少。”
“原来如此。”
那人轻轻点头。
癞头刘稍稍松了口气,正以为说服了对方。
“原来是给僧道当贼呀。”
……
今天第二次,李长安被人轰出了大门。
上一次,他好歹混了个肚饱。
这一次,只得了一句“不敬神佛,你是要下地狱的!”
地狱?吓唬鬼哩。
捡起与自个儿一并被丢出来的小马扎,拍了拍上头泥灰,还给书办,好领回自个儿的短剑。
可没想。
叫金毗的年轻人突然冒出来,抢先一步把剑拿走,漫不经心拿手掂量,眼睛斜觑过来:
“是他?”
年轻人旁边的汉子是先前在巷子里围堵道士的一员。
“就是这鸟厮!驴球的,抱着把破剑到处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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