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水袋就是一通咕咚咕咚。
“多少有一点儿。”
“这么快?”徐亨很是惊讶。
他原本以为朱瞻壑的名声虽然大,但大多时候都是吹出来的,寻常百姓不知道朱瞻壑的杀神名头名不副实,但是他是知道的。
但是没想到……
“如无意外的话,这个人要么跟当初的倭寇一事有关,要么就跟扬州的官员有关,要么就和我上一次离京有关。”
朱瞻壑伸出三根手指,表情笃定。
“这个人我感觉有些面熟,但我确定没见过他,所以应该是见过他的什么亲人。”
“既然能够让我留下印象,那要么是极为重要的事情,要么就是最近的事情。”
“在耕牛代养一事中,这严州府我来过,杀了六个官员,算是比较多的了,而且这里也是我在那次处理的所有人中最难处理的。”
“怎么说?”朱高煦来了兴趣。
“您知道我是带着锦衣卫下来的吧?但即便如此,我在这严州府也是遇到过袭击的,而且还是四次。”
“四次!?”朱高煦惊了。
“怎么都没听你说起过!?”
“我说这个干吗?”朱瞻壑无语地笑了笑。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说出来平白让人担心??”
……
见自己父亲没有再说话,朱瞻壑就继续说了起来。
“这严州府啊,其实算是民风淳朴了,不过往往越是淳朴的民风就越容易滋生出贪官来。”
“百姓好欺负啊,其他地方还有人敢顶着‘大诰’一路到应天告状,但这里的百姓们却好像是逆来顺受惯了一样,任人剥削。”
“这么说吧,我来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不是百姓,不是官员,也不是别的人,而是一个死人。”
“死人!?”朱高煦和徐亨同时惊呼出声。
“对,死人。”朱瞻壑点了点头。
“而且还是一个少女。”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少女是被当地县令的儿子抢走的,一直被圈养在一座宅子里,听说我下来执行耕牛代养一事,所以想要送给我。”
“结果,你们也知道了。”
“耕牛,县令?”朱高煦皱了皱眉头。
“一个县也发不了几头耕牛吧?何至于他们要这么做?况且他们等你走了再抢不更好?”
“他们不是为了耕牛才想着贿赂我的。”朱瞻壑摇了摇头。
“您也知道,孩儿身上这个杀神的名号都是来自于外敌、贪官和奸商……”
“哦……”朱高煦恍然大悟。
“他们是害怕以往的罪行被你发现了?”
“嗯。”朱瞻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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