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忽的失去了意识。
门外五人听见铁器碰撞,殿内异光闪烁,皆知那件事开始了。
第二天,净在自己的寝室醒来,纸窗外还是那棵青松。
“我剑呢?”净兀自问道。
屋外忽忽跑来一人,净知道是剑仆。
剑仆是老掌门在他入门时赐给他的,是老掌门养大的孤儿。
剑仆捧着剑,脸色惨白:“掌门,你的剑。”剑仆手在抖,他平生陷入剑事里头,还会有这等表现,净突然好奇起来,不顾混身疼痛,也好像忘记了什么头等大事,只问:“发生了什么事?”
剑仆将剑塞给了坐在床沿的净,口中不断重复着“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回答,跑了出去,身影被青松掩盖,再也看不到。
净没有去追,但是平常他是会去追的,他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感觉自己彻底变了。他取出剑来,锋利生光的剑刃惊动了他的心,他破窗而出,在院中舞起剑来,花影舞剑舞,落花血溅芒,他将青松上的松花统统击下,却没有伤及青松枝干。
“好剑!”他感叹后,愣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不是自己继承了老掌门衣钵了?刚刚剑仆称呼自己是——“不好!”
等到净再次冲到正殿上时,灵柩刚刚摆好,里面躺着的就是老掌门。他还没来得及去问守在灵前的五位长老,自己背后就响起更大的声响,“长老!长老!不好了,掌门的剑仆自刎了!”
那人冲到殿内,看见净,作揖,却还是冲向了长老们。
长老们都叹息起来,心事沉重,原先为首的虬髯大汉着长长白袍看向了净。
净也看着他,净心里仿佛要明悟起来,但长老开口了:“净,现今尚难堪重任,然老掌门所付、宗门所系不可不重视,净之武功日臻完美,但机心缺失。责令一如惯例,下山历练,夺得十月江湖大比头筹。”
净望向老掌门的灵柩:“守灵至七七。”有长老想呵斥当以宗门为重,虬髯大汉拦下了:“可以,只是另加条件,此番下山不可利用宗门势力,虽身死亦不可言名。”
净同意了。
时间过得很快,暮春就这样来到了,春花纷纷落去,净心中疑惑还是不解。太多可疑的地方了,但是这些可疑的地方都刻意地被烙上了宗门利益,无法深究。
净在这天收好包袱,反复确认一个小锦囊有没有好好塞在内衣衬口袋里,拍了拍,放了心,就踏出了这个睡了十五年的寝室,又踏出了练功练了十五年的院子,在青松的臂展下,看不见了。
净按时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些天除了守灵就是练功,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大幅提升,放开束缚舞剑竟能以剑贴身而不伤肤。
踏在下山的山间小路上,远远看见背后山门在慢慢变小,远处的村庄和油菜花向自己走过来。
“要是有壶酒就好了。”净很少能碰到酒,但是,就像所有风流侠客那样,他嗜酒,要不是练功,一定是酒中仙。于是,看到眼前的场景,他怎么也遏制不住了。
跑到村口,他看见一个穿着靛青色衣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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