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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则不解地道:“少君声名响彻京师,若有人要利用少君,我倒是能够理解,可这敌人从哪里来?少君先前从来都没有来过雒阳吧?”
刘俭转头望向西面,口中喃喃道:“有些事,我做了,时间一长,忘记了,但别人怕是不会忘的。”
……
羽则手持刘俭的手书,星夜前往雒阳去见卢植。
卢植比刘俭先到了雒阳两月,此后就一直在等他,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他本以为刘俭大概这几日就到了,不曾想没有迎来刘俭,反倒是迎来了羽则。
卢植拿到了刘俭的手书,又听了羽则的传话,当场就笑了。
“亏了他懂事,总算还是没有得意忘形,知道这雒阳城中,有人是容不下他的。”
羽则闻言皱起了眉头,随后抱拳道:“我家少君为人至诚,又从未来过雒阳,究竟是何人不愿容他?”
“呵呵,莫忘了,他在去塞北打仗之前,曾在河东灭过一姓郑的满门,那郑家与曹家乃是连襟亲家,如今曹节巨宦虽亡,但他弟弟曹破石尚在,此仇他们又焉能不报?但凡有一点机会,那些阉宦都不会放过。”
“这……”
“好了,这些事自由老夫去做,你莫要管了!回去告诉你家少君,要么就不迁延,既然要迁延,那就迁延的久一些。”
“喏!”
……
旬日之后,在雒阳城中,不论是太学之中,还是三署诸郎官之间,亦或是民间街头,都开始流传一首刚刚传进民间的词和一个故事。
那首词的名字,叫寒地百姓吟。
无火炙地眠,半夜皆立号。
冷箭何处来,棘针风骚骚。
霜吹破四壁,苦痛不可逃。
宦家搥钟饮,到晓闻烹炮。
寒者愿为蛾,烧死彼华膏。
……
不过在原本的诗词中,这首词主要表达的是对贫苦百姓生活的艰难,描绘了寒地之夜,贫苦人民和富贵人家悬殊的生活处境,属于鲜明地将贫民和富贵人家进行阶级对立。
但是刘俭在词中改写了一个词,他把原本的高堂搥钟饮,改成了宦家搥钟饮。
如此,就等于打个擦边球,改变了阶级对立的具体对象。
其实,雒阳城中的公族和阀阅,亦包括宦官的家族,都是这个对立面的人,但是将刘俭这一次将抨击的范围缩小,直接点名针对的就是宦家,把一些他暂时不想得罪的人抛离出去。
其实这并不是他对高门公族有什么好感,在他看来,比起宦官,大汉朝的世族阀阅比其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站在最底层人民对面上的。
说的更进化一点,平行地剥削劳动力,是资本的首要的人权。
世族公家和宦官恶奴,对于最底层的人来说,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当然要是凭心而论,阀阅之门对于人类知识的积累和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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