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也,奇也!”
袁基一边摇头,一边惊诧道:“这孩子自小就怕生,就算是我府中人,能抱着他不哭的也是寥寥无几,他今日跟德然第一次见面,就主要你抱,真是奇也怪哉!”
刘俭抱着孩子笑道:“或许,我比较招孩子喜欢?”
一旁的袁妻则是笑道:“不对,妾身觉得,是刘君与这孩子有缘。”
袁基长长地打了个酒嗝,玩笑道:“哈哈,不论如何,冲着今日此情此景,翌日吾若有何不测,德然你需顾念你我之交情,当给这孩子当个仲父,替吾管教于他,莫让他沦落了才是。”
袁妻在一旁道:“夫君莫要胡言,你这是喝多了不成?!”
“嗨!妇道人家,整日怕这怕那的,我说的又有什么不对?当日吾父去时,也曾如此托付我家叔父的,再说了,随便说两句,难道就还真会死了不成!”
袁妻叹道:“只是父亲去时,你已成年。”
袁基哈哈大笑:“人之祸福天定,世事无常,又岂是你不说,就能避开的?德然若有事,我也当妥善照料他的妻儿!是不是,德然?”
刘俭知晓袁基今日之语乃是喝醉了的儿戏之言,不过纵然如此,对方能够将妻儿与自己介绍认识,并托妻献子,那说明自己在他的心中也是至关重要的人物了。
他转头看了看怀中的小袁宠,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鼻梁。
“君侯视我如挚友,我自也视君侯为挚友,不过君侯福泽深厚,岂是寻常人可比,托子却大可不必。”
袁基玩笑道:“那万一呢?”
“万一?”
刘俭闻言愣了一下,无奈道:“若真有那个万一,我自当待之如同亲子,只可惜事实上却没有那个万一。”
“哈哈哈,不错,在我袁家之中,又哪会有这个万一,适才之言,相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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