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引到了阴修的旁边做了介绍,说了一会话喝了一爵酒,袁基自己就偷跑串到别的桌案去了,只把刘俭一个人仍在阴修的身边。
偏这位议郎阴修还是个愿意吹嘘的主,又赶上多喝了几爵马尿,絮叨个没完没了,不一会,旁边的袁术竟也坐落过来了,刘俭更是不方便挪地方可,只能听着这两人自顾自地吹嘘个不停。
南阳郡被封为南都,亦是光武帝乡,为大汉经济首府,望族林立,声势颇隆。
其中,阴氏家族兴起于南阳新野,光武皇帝昔时曾多让皇室与功臣宿将的家族联姻,用婚姻关系来维系政治关系,借此巩固皇室统治,其中阴家和邓家,在南阳颇具显名,只可惜后来皆逐渐衰退。
昔年在朝堂上占据绝对主要力量的南阳一系,经过几番朝堂清洗,在朝中的军功势力被逐渐拔起,而在向经学化望族转型的时间段,南阳诸族大多也没有把握好机会,特别是在朱穆死后,南阳士人并无一超群的领袖级人物,名声不及颍川汝南两地。
故有些时候,南阳望族和汝颍望族之间,始终有着几分较劲地味道。
就好比今日:
南阳的阴修虽有见识,此刻却颇为傲,谈吐之间有凌人之势,不时的总是挤兑袁术两句,时不时的就开始嘲讽袁术平日里的一些荒唐行为。
而袁术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大之人,对于阴修这样的夸夸其谈者且暗藏讥讽者,也总是在找机会回怼他。
刘俭见两个人有争吵起来的态势,急忙相劝。
好在他这些年跟简雍相处的时间多,劝架的经验很是丰富,因此才在这两位望族公子挠起来之前,将他们两个人劝住,没有让势态更进一步升级。
刘俭劝架的初衷很朴素,要打你俩滚出去打,别在我新家打,新刷的房子,再溅一墙血不好。
最终,就见袁术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重重的将酒爵撂下,如同公牛一般的喘着粗气瞪视着阴修。
阴修也不甘示弱,盛气凌人地盯着对面的袁术。
刘俭实在有些闹不明白,既然不是一路人,彼此看不顺眼对方,那为什么非要往一张案几旁边凑?就不能走一个,让此处的气氛稍稍放松一下吗?
他暗叹口气,转头跟阴修转移话题:“阴兄见多识广,刘某深为佩服,咱们莫要说些不高兴的,不妨谈一些坊间的风闻趣事,如何?”
阴修不再瞪袁术,而是转头笑呵呵地看着刘俭。
“德然此言甚是,今日乃君喜迁新居之时,还是应该谈一些高兴的事,哦,对了,我这里有一份手抄图,关乎强身健体,求取长生之道,今日想特赠于德然,以表喜迁新居之贺。”
刘俭推辞道:“哎,不好吧,前番阴兄已派人送过我礼物了,岂能再收?”
阴修很是正经的回答:“前番所赠之礼,皆为凡俗之物,今日这礼物乃我随身所带,意义非常,德然可莫要等闲视之。”
说罢,便从袖囊中翻找出了一份绢帛。
袁术虽然不屑,但也是偷眼瞧了过去。
刘俭将绢帛接在手中,低头细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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