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杨公公作到了头儿。
万历三十四年正月十一,杨荣派人去抓贺世勋。
这天,谷白桦正好在营里。
见几十个地痞流氓气势汹汹拎着铁链子,套在自己恩主的脖子上,把朝廷正三品武官像条狗般的拖出指挥帐,谷白桦再也按耐不住了。
别忘了,这家伙曾经因为错误的情报,误入匪窟,以六&死八伤的代价将十九名彪悍的藏匪尽数砍了脑袋——一个活口都没留!
这些无赖的命运可想而知了。
铁链有两道,牵铁链的是四个人。前两人的铁链缠了一圈,套在贺世勋颈上,后两人手里的,箍着其两臂连同胸部。
没有拦阻、没有交涉、没有咒骂、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谷白桦拎着刀斜刺里迎着白衣人去路走了过来。
第一刀挥过,左前的家伙从右颈到左腋下一身两截。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第二刀,右前的家伙被一刀贯心而过,直没入柄。
抬脚踹着这厮的小腹拔出刀,谷白桦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飙出的血箭射了自己满身满脸,拎刀直奔后面那人。
后面的两个家伙想扭身而跑,但跑不动——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也为了省力,他们都把铁链在手腕上挽了几圈,情急之下一时间无法解开——这根铁链的一头还在贺世勋的身上。
第三刀,一个家伙刚转过身,后脑头顶就被劈开。这厮不知从哪里弄了顶遮了口鼻的蛮盔(大明的制式铁盔没有护面),饶是木老爷专门请阿昌族匠人为谷白桦量身打造的户&撒&刀,被铁盔一滞,卡在胸骨上了。
第四个家伙摔倒了,挣扎着想起身,随即感觉到有人骑了上来,急忙侧过头涕泪交流的大喊:“军爷饶命啊,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啊!”
骑在他身上的是贺世勋。武人的血性已经被飞溅的鲜血彻底激发出来。只听贺世勋沉声道:“奉命行事?狗材你就不知道甚么叫做伤天害理么!死到临头才知后悔么?饶你不得!”
谷白桦已经连拉带拽的把刀拔出来,倒转刀柄递给贺世勋。贺指挥摇摇头,两只粗壮的大手左右较力,喀吧一声,竟生生扭断了这厮的颈骨。尸身软绵绵的萎成一滩,括&约&肌失去神经中枢的控制松弛下来,屎尿把白衣下摆浸出一大片黄色污渍,臭不可闻。
其他缟衣人想跑,哪有那么容易!此刻,他们跋扈的衣着变成了自己的催命符,不消一炷香的时间,除了营外把守的两人见机不妙夺路而逃,入了营的其他人等全数伏尸军营。
一不做二不休的贺世勋,带领一众人等直奔杨荣的府宅而去。
杨公公得报,惊恐之余,还仗着自己“皇命在身”,派人去通知指挥使韩大光和地方文官,要求他们“着即带兵戡乱”;另一方面,纠集了两百多党羽试图顽抗。
没想到,地方上的知府、知州、知县等“咸出署坐近地”——全跑出官衙挑个近便的地方,在树荫下搬把椅子坐着边喝茶边看热闹!
还好,指挥使韩大光真带人来了。
咦,有点不对劲啊?韩大光左右手里提的俩圆了吧唧的东西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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