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一处简陋草屋,神女和朱夏这些日子一直都生活在这里。
看了一眼天边,朱夏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如今已经不能叫做少女的女子轻声说道:“姐姐?”
神女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有些事情,好像不知道,便可以骗自己不去做,但既然知道了,又怎么不去做?”
朱夏笑道:“还是为了个男人。”
神女倒也不反驳,只是说道:“人这一辈子,能为一个人,也都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朱夏点点头,“只可惜我想要为他做些事情,他也不愿意。”
神女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微笑道:“你一念便是生死,换谁都不愿意。”
“可我真的可以为他去死啊。”
朱夏说道:“为了他,什么都行。”
“傻孩子。”
神女想了想,“那你就为了他好好活着,我记着他不是说过,人间有朱夏,才真的很好吗?”
像是朱夏这样的人,也只有活着,才会让人觉得很有意义,如果她这样的人都死了,那么他们守护的东西,始终就要差一些。
“活着么?”
朱夏喃喃自语。
神女点头道:“你活着,所有人都才不想死,你要是死了,所有人都觉着活着没意思了。”
“那我知道了。”
朱夏微笑开口,“原来师父也是这个意思。”
她想起了自己的师父,也明白了他为什么都要死了,明明吃了自己就能活下去,却一直不吃她。
原来她活着,才更有意义。
她这样的人,才代表着人间的美好。
“走了。”
神女不再多说,化作一道剑光远去海外。
朱夏伸手作别。
……
……
遂宁山。
一封信就这么摆在石桌上,身为散修第一人的冯柳看着那封信,啧啧道:“陈朝啊陈朝,都说你这个人霸道,动不动便杀人,怎么除此之外,还这么会说话?”
“师父,怎么了?”
在冯柳身后,一个少年正看着他,那是他新收的弟子,叫做方臣。
若无意外的话,这就会是他冯柳唯一的弟子,也是下一位朝露宗的宗主。
冯柳扭头看着自己这个弟子,笑道:“记住了,要是以后那位大梁镇守使要跟你做买卖,一定要打起十二分心神才是,不然你就得被他坑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罢了,你学不来。”
冯柳将信放回信纸,交给自己这个弟子,微笑道:“如果有一日,朝露宗真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师父又不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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